您不要有負擔,吃過早餐就和我們一起去玩吧。”
在克洛瑪有限的記憶裡,這是第一次有人出手幫她處理家中所有內務,讓她卸下所有的負擔去完成她的願望,她心中湧出一陣巨大的負罪感。
“對不起啊,居然讓你們為我擔心了。”
“您在說什麼呢?我們這麼做可都是為了我們自己啊,對我們來說,您是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所以我們才會做這些的。”
“這是你的‘應做之事’還是‘想做之事’?”
特蕾莎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用討巧的話回應了克洛瑪的疑惑:“既是想做之事,也是應做之事,這兩者本就不衝突。”
克洛瑪一邊想著普拉希諾真是狡猾,一邊忍不住笑出聲:“好吧,好吧。正好,我也有整整三輪沒好好看一眼花田了,正好去看看。”
然而,在負罪感消散後,一股既視感自克洛瑪的心田油然而生。
奇怪,為什麼總覺得從前也有人對她說過這樣貼心的話?
克洛瑪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她從第一輪週期開始就覺得自己活得很懸浮,但她的腦子裡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提醒她能活著就已經是莫大的幸事。
所以,她不該去思考這些既視感和違和感,只能遵循那個聲音,將這個片區打造成更美妙的村落。
當羅希亞和西菲諾二人將一日三餐都打包好後,特蕾莎又撿了一塊畫著花叢的布塞到籃子裡,拉著克洛瑪走出了家門。
天氣很好,雖然在這一成不變的結界之內談天氣毫無意義,但不知為何,克洛瑪感覺此刻心中無比暢快,就連往日裡覺得刺眼的晨曦在此刻都無比溫暖。
她被帶著走進花田裡,嗅著花田的芬芳氣息,心中的快意在此刻達到了頂峰。於是她有些忘情地在花田裡走走看看,用粗糲的手指撫過每一朵花,又擔心自己的手會刮花柔嫩的花瓣,所以收回了手。
特蕾莎見狀便笑吟吟地上前,為克洛瑪遞上在家裡發現的有些生鏽的園丁剪,克洛瑪在看到那把剪子時,臉上浮現出有些驚訝的表情。
“這是在哪兒找到的?”
“是我早上在家裡放雜物的籃子裡找到的。”
克洛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看來我也忘記了不少事,竟連家裡有這東西、這東西具體該怎麼用都忘了。”
特蕾莎溫和道:“沒關係,克洛瑪女士,我知道這個東西該怎麼用,就看我的吧。”
:()與魔劍的圓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