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幾乎都發生在剎那之間。
沒有那道詭異意志作怪，高進也迅速恢復了正常。
但眼中的畏懼之色，還是濃得化不開。
莊生沉默，高進不敢出聲。
安靜了好一會兒，高進才又聽見莊生問道：“像你一樣修煉九真煉脈訣與三元聖功之人，多嗎？”
“很多。”
“九真煉脈訣與三元聖功有什麼區別？”
“九真煉脈訣是元境之前修煉，三元聖功是結印後的修行功法。”
“關於這兩門傳承，你還知道什麼？”
“據說，將九真煉脈訣修煉至三百六十條元脈，會結成元聖印。以元聖印修煉三元聖功，尊境之後可直接跨過玄境成就聖境。”
“據說？”
莊生稍作思索，而後說道：“夜城之主的聖境就是這麼來的？”
既然有這種傳聞，十有八九有聖境與之有關。
生死澗萬里山脈之內共有兩尊聖境。
最有可能的似乎正是夜城之主。
“據說，是的。”
高進回答道。
心中暗道一聲果然，莊生看著高進，繼續問回之前的問題：“夜城之主走通了這條路，你不想？”
“小人真不敢！”
高進戰戰兢兢的說道：“其實，小人已經貪心了。”
“九真煉脈訣，元脈數量只要不超過四十九條就不會有事。”
“超過四十九條之後，就會出問題。”
“元脈越多，問題就越大。”
“一旦超過八十一條，要麼莫名死去，要麼離奇失蹤。”
高進的視線始終不敢離開地面，並沒有看到莊生臉上的表情變化：“只有結印，才有可能保全一命。”
莫名死去。
離奇失蹤。
高進似乎不知道那道詭異意志的存在。
“你沒試過散去元脈？”
既然超過四十九條元脈就會出事，主動散去不就行了？
“元脈一旦修成，就無法散去。”
高進接著說道：“哪怕被廢了氣海，元脈也還會存在。”
氣海被廢，元脈還在。
竟有如此詭異之事！
莊生對青雲閣牆上出現的兩門傳承越發好奇了。
“今天是幾月初幾？”
“二月二十八。”
明天就是三月了。
三月初三，青雲閣當真會消失幾天？
神魔殿，內外雙殿。
內殿，即是那座漂浮在灰霧中的玄青色巨殿。
又被稱為先天神魔殿。
每層都封印著一滴先天神魔精血。
外殿，便是夜城之人看了百年千年的八層恢弘殿宇。
每層都是八十一米高、數萬米廣闊。
偌大宮殿除了一根根數人才能環抱過來的玄青色巨柱，就只有一塊塊九米長寬的玄青色地磚。
巨柱與巨磚之上，依稀可見一道道模糊紋路。
卻不能細看。
因為目光注視時間稍微一長，輕則頭暈目眩，重則神魂驚顫。
萬一驚醒沉眠於其中的神魔虛影，就是命喪當場的結局。
莊生將高進帶到第八層。
隨手一揮，一座座巨窗接連開啟。
站在窗臺俯視而下，整座外城幾乎盡收眼底。
此時，圍觀的數千人已經散去大半。
神魔殿門口九層石階之前，卻還站著不少人。
看他們的模樣，似乎想嘗試踏上石階。
十幾個人中，兩個九境、一位宗境，其餘都是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