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亂想一通。
周孟儒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我試試。”
猶猶豫豫的樣子哪一點像生啃殭屍的噬神？
哦！
是天生噬神。
接下來發生的事，讓莊生真正見識到了天生噬神的變態。
周孟儒就坐在莊生面前，什麼都沒做，眼睛閉了不到三分鐘，就莫名其妙的突破了一個小境界。
然而，周孟儒睜開眼睛對莊生說：“她來了。”
幾秒鐘後，東嶽公館頂層，百離踏著白骨兇禽出現在落地窗外。
莊生看了看周孟儒，又望了望百離，伸出大拇指道：“牛！”
天生噬神與天生異類互為天敵互相剋制的同時，卻還有另一面。
那就是一方實力提升，另一方也會受到正面影響。
之前那麼多年，周孟儒之所以能一直壓制境界不提升，是因為他與百離相距太遠，受到的影響不大。
百離來到這裡之後，周孟儒再想壓境就很難了。
他與百離的差距已經太大！
百離現在的戰力等級在四境三階，召喚出白骨兇禽之後，真實戰力應該在四境七階到八階之間。
如果周孟儒這些年沒有極力壓境，拖了百離的後腿，說不定她現在已經站在五境之上。
互為天敵，互相剋制，還阻礙自己提升境界。
這樣的人難道不該殺嗎？
當然該殺！
可如果這一切都只是表象呢？
“小憲在哪？！”
百離沒有看到周宗憲，變得暴躁無比，卻又無比擔憂：“他是不是被鎮魂司抓走了？！”
，！
話還沒說完，她踩著白骨兇禽就要去鎮魂司救人。
天生異類冷血無情。
但百離此時的反應怎麼一點都不像？
“他不在鎮魂司！”
莊生連忙召喚出鳳鳥攔住百離，見百離回頭看來，他馬上又說道：“他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莊生跳出窗戶站到鳳鳥身上，對百離道：“是我要找你！”
“上面說。”
莊生駕馭鳳鳥飛到天台。
百離仇恨的瞪了周孟儒一眼，也上了天台。
莊生收了鳳鳥，但百離站在白骨兇禽的後背之上，根本沒有下來的意思，她問：“我弟弟在哪？”
“他現在很安全，但我不能告訴你他在什麼地方。”
莊生見百離沒有發狂，接著說道：“如果我有辦法讓周宗憲變回正常人，你……”
“你敢？！”
百離彷彿受到巨大刺激，當即駕馭白骨兇禽撲向莊生。
莊生只好重新召喚出鳳鳥，才將百離鎮住，他問：“讓他變回正常人不好嗎？”
“他不能變回正常人！”
百離瘋狂搖頭：“他不可以變回正常人！”
“為什麼？”
“他絕對不可以變回正常人！”
百離沙啞的聲音嘶吼道。
“他其實早就死了，對嗎？”
莊生的話，就像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澆到百離頭頂，讓她瞬間安靜下來。
百離用那雙漆黑無比的眼睛望著莊生。
而後，兩行漆黑淚水流出眼眶。
莊生看著百離，說話的語氣平靜中又帶著幾分嘆息，繼續說道：“你其實是跟他們兩個同時來到這裡的吧？”
“這麼多年來，周孟儒其實並沒有壓制過自身境界，他只是將自己的大部分修為給了周宗憲，對吧？”
“你們配合得很好，讓一個亡魂用人的身份活到現在。”
“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