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落下的水滴聲中保持完好。
一顆一顆水滴砸在瓷面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
水滴碎裂,分散成一面又一面的小水珠,又很快順著坡度湧入出水口。
裡面或許混了些別的什麼。
——但誰知道呢。
“我,我,我不傷心……”
女孩兒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就像夜色下顫抖的光斑,無人發覺,無人會意。
她的情緒和想法,終將會像水滴一樣,滾入永不見光的下水管道。
再也無法找尋。
……
“歡顏回來啦?”
韓夢雲躺在沙發上打著亡者農藥,聽見梁歡顏開門的聲音,抬起頭看了一眼,問了一嘴。
進來的梁歡顏沒有回話。
“誒誒誒,這死魚乾啥呢?泉水放大?”
“趕緊啊,都推到對面高地了飄了是吧?”
“牢戩牢布,你倆擱野區一人一刀比誰先砍死野豬?你倆無不無聊?趕緊來高地啊!”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手機裡的對局吸引過去。
梁歡顏坐在沙發上,抱住了韓夢雲。
韓夢雲正操作著呢就被梁歡顏抱住,一臉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好閨蜜,不知道她在搞些什麼。
但很快,她就聽見了梁歡顏的抽泣聲。
仔細看去,她看見了梁歡顏那雙通紅的眸子。
“寶寶你怎麼了?怎麼還哭了?”
韓夢雲連忙將麥關掉,把手機扔到一邊去,抱起梁歡顏的臉驚慌地問道。
梁歡顏也不說話,也不出聲,眼眶裡只是往外湧淚水,就像關不上閘門的水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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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可算是給哥累到了,誒呦,爬山這麼累啊。”
顧玄一回到酒店就癱軟在床上,再也不願意起身。
王相巖這名字起的讓人感覺這就是一個比較小的地方,但實際上大的離譜,就那山路,不走兩個小時根本到不了山上。
這也就罷了。
爬山嘛,累點正常。
但爬到最高峰的時候,又告訴我這裡還有一條去其他景點的路,不坐車到不了?
好傢伙,好傢伙。
要不是因為人生地不熟,顧玄和顧傾辭還真就走去下一個景點了。
他倆性子都倔,而且對自己的腿有絕對的自信。
高中的時候,他們可是能從寶坤市最西走到最東(冬玲高中)的狠人。
二十公里說走就走,邊走還邊背單詞。
中午的時候,大家在王相巖上面等了一陣子,等來了學校定好的車。
大家坐了二十分鐘的車,又來到另一個景點。
或許這麼說有些失真,嚴格意義上來說這裡也算是王相巖。
中午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大家就抱著興奮感繼續爬山。
今天顧玄和顧傾辭走了大概二十公里。
基本上還都是向上的山路。
這就有強度了。
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穫,至少顧玄和顧傾辭逛美了。
今天天氣很好,爬一陣子山還能遠眺青山,也順便換了個心情,將最近的所有疲憊一掃而空。
壯闊龐然的景色會殺死所有負面情緒。
“快點去洗澡,滿身的汗臭就往床上躺,髒死了。”
顧傾辭嗔了顧玄一句,又看向今天一天都沒管的二一籠子,去給還在睡夢中的二一餵了點食物,換了瓶水,這才躺到床上休息。
兩人頭對頭躺著。
顧玄抬起手,摸上顧傾辭的臉:“你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