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崩裂,聲若雷霆,剎那間黃塵蔽日,恰似混沌初開。待得煙塵徐徐散盡,那不可一世的東方不敗竟沒了蹤跡。
陳大柱撓著腦袋,臉上的神情寫滿了不可思議,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扯著嗓子喊:“我滴個乖乖,這就完事兒了?這東方不敗難不成還會土遁術?”話音未落,嶽靈珊像一隻敏捷的小鹿般飛奔過來,一下子撲進他懷裡,眼中滿是崇拜與愛慕,雙手握拳不住地輕捶著他的胸膛,讚道:“大柱,你可太神了!簡直就是咱們華山的守護神!”陳大柱嘴角一咧,露出兩顆大白牙,嘿嘿笑道:“啥守護神啊,這就是常規操作,別大驚小怪的,都低調啊!”說是這麼說,可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和挺起的胸膛卻暴露了他內心的得意。
雖說密道一役僥倖得勝,華山派的鎮派之寶和傳世秘籍算是保住了,可那魔教就像一群趕不走的蒼蠅,又似那打不死的小強,整日在華山周邊轉悠,時不時就來噁心人一下,那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裡閃爍著貪婪的光,時刻覬覦著華山的寶物。
陳大柱心裡門兒清,這魔教一天不除,華山就一天不得安寧,大夥都得提心吊膽地過日子,連睡覺都得睜隻眼。看著身邊這些個累得東倒西歪,但眼神中仍燃燒著鬥志的師兄弟們,他眼珠子滴溜一轉,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大膽得近乎瘋狂的念頭。
在華山派那氣氛凝重得好似暴風雨即將來臨的高層會議上,陳大柱“嗖”地一下站起身來,雙手握拳往桌上重重一捶,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大聲宣佈:“各位師長、師兄們,依我看,咱們與其整天像縮頭烏龜似的被動防守,不如干脆主動出擊,殺他們個措手不及!”這一番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會議室裡炸開了鍋。華長老一聽,眉頭緊皺,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他用力地擺擺手,反對道:“大柱啊,你這想法太天真了!那魔教是何等的強大,咱們這點兵力去主動招惹他們,這不是以卵擊石嗎?當下咱們應該好好休養生息,加固防禦工事,這才是穩妥之策。”陳大柱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地繞著會議桌踱步,一邊走一邊說:“華長老,您說的固然有理,可魔教那些傢伙現在肯定料定咱們被他們嚇破了膽,不敢輕舉妄動。咱們偏偏就趁著這個時候出擊,打他們一個毫無防備。這一招雖然險,但華山要是一直這麼被動下去,遲早得完蛋!”眾人聽了,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掌門坐在首位,手撫鬍鬚,沉思良久,最終緩緩點頭,採納了陳大柱的建議。
嶽靈珊眼睛亮晶晶地湊過來,拉著陳大柱的衣袖問道:“大柱,你到底打算怎麼個打法?快跟我說說唄。”陳大柱神秘兮兮地一笑,像變魔術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地圖,在桌上攤開,伸出一根手指,沿著地圖上一條蜿蜒曲折得像蛇一樣的山路比劃著說:“靈珊,你瞧,這條路就是咱們的秘密武器,我給它取名叫‘快遞專線’。這可是我平日裡送快遞偶然發現的,那些魔教的傢伙絕對想不到咱們會從這兒摸過去。”眾人圍過來,看著那地圖上不起眼的小路,雖然心裡有些疑惑,但瞧著陳大柱那自信滿滿的模樣,也不由得增添了幾分信心。
一行人氣勢昂揚地跟著陳大柱鑽進了山林。陳大柱充分發揮他那送快遞多年練就的“隱蔽神功”,一會兒讓大家趴在地上,像一條條潛伏的鱷魚,緩緩向前爬行;一會兒又指揮著藉助樹木的掩護,悄無聲息地穿梭其間。這一路下來,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就連那樹上的鳥兒都沒被驚動。
那魔教的崗哨一個個都跟木頭樁子似的,眼睛瞪得挺大,卻啥也沒發現。等到華山派的人馬都摸到魔教營地附近了,那些魔教的嘍囉們還在呼呼大睡,鼾聲此起彼伏,跟打雷似的。
陳大柱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大手高高揚起,猛地一揮,猶如一隻猛虎撲食,率先朝著魔教營地衝了過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