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城外,蒼穹如墨,烏雲翻湧似怒海狂濤,彷彿隨時會傾瀉下無盡的風暴。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在這陰沉的天色下,宛如沉默的洪荒巨獸,靜靜地蹲伏著,散發著一種古老而神秘的威壓。狂風呼嘯著掠過荒野,吹得旌旗獵獵作響,似在奏響一曲悲壯的戰歌。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彷彿一點火星就能引爆這即將到來的大戰。
軍營之中,氣氛凝重得讓人窒息。鄴天慶低垂著頭,滿臉愧疚地站在宸濠面前。他身披殘破的戰甲,戰甲上的傷痕如同歲月的刻痕,訴說著此前戰鬥的慘烈。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懊悔與自責,聲音低沉而沙啞:“千歲,末將罪該萬死,未能克敵制勝,還請千歲降罪。”
宸濠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身著華麗的長袍,長袍上繡著精美的圖案,彰顯著他的尊貴身份。他頭戴王冠,王冠上的寶石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沉聲道:“勝負乃兵家之常。今雖敗了一陣,已勝他兩陣,也算抵得過來。尚望你等不可輕心,努力向前,以助孤家共成大事。”
非幻道人上前一步,他身著道袍,道袍上繡著神秘的符文,在風中微微飄動。他的長髮隨風飛舞,眼神中透著堅定與自信。他拱手說道:“千歲勿憂,前日貧道所以猝敗者,以其不知為何如人,並未料及至此,以至始有此敗。今既知是傀儡生,非是貧道誇口,只須聊施小計,不用一人,不發一卒,包管將他一座大營,連同傀儡生一齊置之死地,以助千歲成功便了。”
宸濠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他微微眯起眼睛,審視著非幻道人,說道:“據仙師所云,豈有不用一人、不發一卒,就可將官兵二十萬眾置之死地?孤竊有所疑焉!”
非幻道人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滿了神秘。他捋了捋鬍鬚,自信滿滿地說道:“千歲勿疑,但請派人於僻靜處所,趕速搭一高臺,以便貧道上臺作法。三日之內,若不將王守仁的大營踏為平地,貧道願甘軍法便了。”
宸濠聞言大喜,立刻命人在僻靜處趕築高臺。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彷彿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在眼前閃耀。
與此同時,在官軍大營中。
徐鳴皋等將領收兵回營,大獲全勝的喜悅洋溢在每個人的臉上。王守仁親自慰勞眾將士,他身著戎裝,英姿颯爽,眼神中透著堅毅與睿智。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充滿了鼓舞人心的力量:“眾將士們,今日之戰,你們奮勇殺敵,為國家立下了赫赫戰功。我代表朝廷,感謝你們的付出與奉獻。”眾將士們齊聲高呼,聲音如雷鳴般在營地上空迴盪。
隨後,王守仁又對傀儡生的相助之力表示深深的感謝。傀儡生一襲長袍,長髮飄飄,眼神中透著深邃的智慧。他面容清癯,卻有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他腰間的葫蘆散發著神秘的氣息,讓人不禁好奇其中究竟藏著怎樣的神奇之物。他緩緩說道:“貧道尚有他事去在天台一遊,三日之內尚有一番驚恐,卻不妨事。今有小瓶一個留下,等到第三日夜間初更時分,可將這瓶塞拔去,將裡面的物件傾倒出來,灑在大營四面。元帥可即拔隊速退,駐紮吉安府界。然後再徐圖進兵,方保無事。不然,恐有大難。隨後遇有急事,貧道再來相助。”
王守仁還欲挽留,說道:“仙師,此去不知何時再見,若遇大事,急切間難以尋到仙師,實乃擔憂。”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捨與憂慮,彷彿失去了一位重要的依靠。
傀儡生擺手道:“元帥不必拘執,依貧道所說辦理,自無遺誤。”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讓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的話。
徐鳴皋在旁說道:“師伯雲遊四海,無所定止,此間若遇大事,欲尋師伯,急切難求。可否請師伯將這寶劍寄存小侄這裡,遇有急難,便可飛劍傳書,請師伯駕臨,以解其危,可以誅賊眾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渴望,彷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