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降維打擊降臨時,人總會很茫然。
就像某部科幻小說中說的二向箔,直接把太陽系變成一個平面。
人們能做的,只能是等死,不會有任何反抗之心。
正如此時的王澤,還有他所統領的所謂精銳。
總共不過二三里長的城牆,也就是兩公里不到的一條線,一輪數十個炸彈丟下去,人不懵逼才怪。
第二輪降臨時,所有守軍都沒有接到應對指令。
因為王澤自己都傻了,拔劍四顧心茫然。
無處可躲。
數名親衛已然呆滯。
五個陶罐砸來,左右各一名親兵豎起盾牌,擋在王澤身前。
“使君!小心!”
王澤:小心啥?閉上眼睛不看?還是堵住耳朵不聽?
“垮!”
一個陶罐在身後城樓牆上,沒炸,粘稠之物亂飛。
王澤鬆了口氣。
看來那陶罐也並不是每個都會成功。
但下一刻,一聲巨響在身旁響起,一名親兵直接被火焰衝擊波推出丈許遠。
不過這名親兵為王澤擋住了這一次傷害。
劇烈的火焰朝四周散開,原本沒炸的那個陶罐殘留物,遇火即燃。
“呼!”
一聲呼嘯,彷彿點燃了一地火油,王澤只能聽到周圍猛地滋啦滋啦幾聲,一個呼吸,他感覺到自己周圍的空間已然全部被點燃。
包括他自己。
劇烈的疼痛讓王澤想要掙扎,但身為名士的驕傲,讓他在必死之局中冷靜下來。
唯死而已!
為何要死得那般狼狽!
片刻之後,他聽到了腳下傳來一聲轟隆巨響。
那是城門塌了。
隨後便是潮水般的呼喊聲從下方傳來。
他知道,自己將要以一種自己不能理解的方式死去。
但他卻不知道,自己因此還會在史書上,因此事被所有人記住姓名。
——第一個明確記載被火藥炸死的有名有姓之人。
王澤的死,見證了一個時代的開端。
王澤在第二輪就已經死了,王垕卻還沒過癮。
他再次下令第三輪投彈。
數十個陶罐再次拋射而出。
隨著城牆上木頂開始熊熊燃燒而起,整條城牆已然變成一面火牆。
此種壯觀景象,讓鎮守另外二門的袁尚和王柔也是心頭驚懼。
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見城內大亂,原來是東門已然大開,能臣氐率領騎兵率先殺入,然後便是幽州精銳,陷陣營,玄甲鐵騎營。
“驃騎大將軍天降神威,攻破城池,降者不殺!”
“驃騎大將軍天降神威,攻破城池,降者不殺!”
能臣氐頂著各光頭,領著烏桓騎兵一路疾馳,殺向北門。
烏桓男子皆剃頭。
不過從今以後,他們不再傳承這個習慣。
東門城內守軍早已傻了,哪裡還敢不降,早已紛紛丟下武器,跪地乞降。
“史阿!派幾個撫軍校尉部探子為嚮導,帶親衛營過去,將王柔、袁尚、王澤府邸清理一遍,我不想事後有麻煩。”
“公子放心,定然處理乾淨。”
王垕當然知道王澤有個兒子,名王昶。
此時的袁尚見城池已破,正不知所措時,卻聽到降者不殺,竟從城上下來,朝來將道:“我乃袁氏二公子袁尚,我願降!”
袁尚遇到這將,正是陷陣營陳力。
陳力確認道:“你果真乃是袁紹之子袁尚?”
袁尚拱手:“在下正是袁尚,袁顯甫,驃騎大將軍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