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似乎有馬蹄聲。
“叮叮~!”
急促的銅鈴聲在箭塔上響起。
“快!快!敵襲,敵襲!”
就在此時,遠處一文士縱馬而來,身後跟著數十親兵。
“各營就位,莫慌,弓弩手上箭塔,兩側山上各去五屯人馬,但見敵近,則以弓箭射之!”
高順遠遠看見那人,之前雖沒見過,但此時一見,便知乃許攸。
跟許梁那眉眼簡直一個模子所出。
眼見著許攸將精兵分散至各方,又命萬餘民夫也拿了武器,於寨門入口處候命,高順暗暗搖頭。
自己就在這裡,如此大張旗鼓,卻跟沒看到他們似的。
就在此時,外面喊殺聲起。
“將軍!這聲音,似左將軍!”
陳力聽到這衝殺聲,似乎想起那日,正是這一聲,讓自己從城樓上下來,領陷陣營將士殺破文丑兩萬大軍。
“是左將軍!快,開啟寨門,迎左將軍入谷!”
雖然那喊殺聲有點遠,但高順已經聽出,這就是王垕在喊,聽幾百次了,絕對錯不了。
箭塔上兵士正搭弓向外射箭,卻忽然後背一痛,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就被背刺。
整個谷內在一瞬間就畫風突變,陷陣營千餘戰士,將藏在牛車上的兵刃抽出,如一窩雄獅闖入羊群,嘩啦一下,就將整個羊群撕裂。
“將軍,要不要放火油箭?”
“暫且別放,左將軍既至,當別有安排。今谷內形勢於我有利,可先奪下此地再說。”
高順才帶了五百弓弩手,每人箭筒內的火油布並不多,但到現在為止,竟一支都沒用掉。
陷陣營很快就從後面碾壓向寨門,寨門口千餘精兵奮起抵抗,但哪裡是高順等人對手,只片刻,便留下一地屍體。
許攸茫然的站在不遠處,腦袋裡似有物體炸開。
“許參軍!許大人!快,快,屬下開船載許大人自北面渡河離開!”
許攸稀裡糊塗就被左右拽著往平陽穀北面奔去,上了一艘船。
這平水並非大河,寬不過十餘丈,深不過一丈,許攸很快就被左右劃到了對岸。
“何以至此?”
許攸大哭,過了河還不曾反應過來。
“許參軍,快快上馬,此間之事,需立刻報於主公。”
“哎咿呀!我鑄成大錯矣,主公十數萬大軍一月之糧,今毀於一旦,此戰若不下鄴城,獲城內糧草,則大事去矣!”
以許攸之智,自然知道,如今袁紹已經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拿下鄴城,否則斷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