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曹操的大後方,實際上也是大前方。
這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弊端,當然,利大於弊。
下朝之後,王垕立刻發現不少朝中大臣去跟劉備套近乎,口稱皇叔。
不過曹操對此卻似乎並不以為意,但王垕知道,這一切都是演而已。
回至家中,兩個弟弟拿著聖旨看了又看,母親廖氏此時道:“我兒出息了,咱們也該選個吉日,搬回中牟老家。”
但王垕卻道:“阿孃!咱不搬家,還住這。”
“不回家?”廖氏疑惑,弟弟王煥王黎也紛紛投來疑惑的眼光。
王垕卻不能告訴他們,家小一定要留在許都的,特別是母親。
“阿孃!孩兒計劃過些時日,帶三弟回中牟縣打理老家封地,您和二弟就在許都,這裡才是根本。”
王垕現在氣質變化極大,雖然說話溫和,但說出來卻有一種一言九鼎之感,連母親廖氏都覺得應該聽從,於是也不再說什麼。
而在聽王垕說,自己要成親了,物件是九卿之一的少府長女,王家人更是目瞪口呆。
接下來的時日,王家便開始採買佈置。
此時的婚姻禮儀嚴謹而莊重,一般包括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迎娶五個環節。這些王垕自然就沒辦法全部參與,母親廖氏會與曹家主母溝通。
而王垕自己,則是在第二天就來到了辰山竹紙工坊。
王垕現在身兼多職,曹操已經命兒子曹均主管辰山,他今天只不過是來交接而已。
曹操出征這段時間,荀彧總督許都事務,竹紙工坊又多了幾條生產線,官奴已達六千餘人。
對於這個義兄弟,曹均還是比較親近,當初正是王垕建議,把張繡之女配給他。
如今王垕已經開始嶄露頭角,曹家人對他也有了些重視。
“仲謀!”王垕出現,曹均就給了他一個熊抱。
王垕多少有些不習慣,不過也得裝。
“子平!消瘦了些!”
曹均踮了踮腳道:“仲謀!你又長高了!不想你才離開許都二月,便幹出如此大事,兄弟真是羨慕。聽聞過幾日大婚,那時當多飲幾盅!”
“理當如此!”
二人上演著兄友弟恭,好像之前是有多親似的。
曹均帶著王垕離開了工坊,到了大漢紙行。
大漢紙行門口行商絡繹不絕,曹均道:“仲謀!你在徐州這段時間,荀尚書按照你的什麼,什麼代理模式,召來天下行商,光是代理費就折算得糧二十餘萬石,如今紙行每日出貨,都是這些各郡行商為主。”
“為何才二十多萬石?”
按照王垕當時的估算,至少四十萬石才對。
“哈哈,仲謀!就這,荀尚書已經對你評價極高了。其實四十萬石也不是難事,然交通不便,天下諸侯並立,蜀地、西涼、還有遼東等地,並無行商到此。而徐州又被你將代理權給了糜氏,糜氏早已派人來許都溝通,有你手書印信,荀尚書也遂認可,情況便是如此。
“原來如此,倒是我想的太美了。”
“仲謀!今有一事,弟想請教。”
“但說無妨!”
“工坊現每日產紙四千餘刀,然而現在銷量,每日卻只兩千餘,該當如何?”
“此事好辦,你可通知各大行商,七日後價格下調三成,要求零售價格也相應下調。對於行商來說,價格雖然下調,但他們的利潤不變,如此一來,銷量必然增加。”
“若如此,豈不是白白讓利?”
王垕知道曹均的想法,這樣一來,貨雖然出去了,但是賺的利潤卻一樣。
“子平!當把目光放長遠些,整體價格降下來了,能買得起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