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深夜寂靜陰森,外面的風陰冷的嚎叫,時不時聽到風吹樹枝的沙沙聲,現在已經午夜,女人穿著紅色的裙子,踩著一雙恨天高。
嬰兒車嘎吱嘎吱的壓過馬路,在雪面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老公,明天……明天我們再一起喝酒~”
女人嬌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男人向上顛了顛她,嗓音帶笑:“明天下班去接你。”
“您好……”
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攔住了二人的去路:“我著急上廁所,能麻煩你們幫我看一下孩子嗎?”
“我們……”
男人的拒絕話還沒說完,較軟的聲音便打斷了他:“當、當然可以!我特別……特別喜歡小孩子嘿嘿……”
趴在男人背後的女人明顯是醉了,含糊不清的話語,圍繞在鼻翼間的酒氣。
男人一向是慣著她的,只好放棄了著急回家的念頭:“好,那您趕緊去吧。”
嬰兒車的罩子是蓋住的,兩個人禮貌的沒有開啟,女人蹲下來笑嘻嘻的逗趣兒,男人站在一旁笑著。
可是過了半個小時,冬日的寒意隨著二人的血液席捲全身,也不見紅衣女人的身影。
“佳佳,我們去公共廁所看一眼吧。”
男人的心此刻有點兒慌了,女人的酒氣也散的差不多了,想趕緊回家睡覺。
“好、好呀!”
兩個人推著嬰兒車,停在公共廁所門口:“佳佳,我在這裡等你,你去看看。”
女人沒有推辭,有些搖晃的身影走了進去:“您好,有人在嗎?您好?您好?您在裡面嗎?我們著急回家了……您好?”
過了半晌,也沒有人回應,女人感覺到不對勁,心裡頭也隱隱泛著慌張:“老公,廁所裡沒有人!”
“怎麼回事兒?”
男人思考了一瞬,將嬰兒車的罩子開啟,手指上沾到了些許黏膩:“這是什麼?你開啟一下手電筒。”
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報案人是一對情侶,晚上喝酒之後步行回家,途經雙碑公園,遇到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推著嬰兒車,女人著急上廁所將嬰兒車託付給二人看管,可等了半個小時左右不見人影,公共廁所也沒人,男人決定開啟嬰兒車看一看,送到派出所處理,結果一開啟發現裡面躺著一個死嬰,眼睛被扣掉塞上了兩個花苞,腦門上貼著用黃色牛皮,上面用血漬寫著極樂世界。”
寧晟清皺著眉眼:“那兩個人呢?”
“我們帶去派出所了。”
“我知道了,人留住,我們一會兒派人過去。”
“好的,寧隊!”
“聿風,你這裡情況怎麼樣?”
“嬰兒的致命傷在腦後,死後兇手將嬰兒的眼睛摘下,安放了兩簇……應該是龍舌蘭的花苞。死亡時間初步判定為27號晚上的21:00-23:00之間。”
寧晟清‘嗯’了一聲表示瞭解,轉頭:“你們現場拍攝完成了嗎?”
“還沒有。”
“行,聿風,等他們拍攝完後你把屍體帶回去屍檢。”
寧晟清沒再逗留現場,給靳鳴謙撥通了電話:“謙子,你和鬱時去一趟派出所,瞭解一下報案人的情況;讓戎鳶跟上李子去看監控。”
“好的。”
……
“停!”
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警員立刻“啪嗒”按了暫停鍵。
把截下來的圖進行對比,裝庚禮‘嘖’了一聲:“這個女人經常來這個公園,大概每半個月一次,不論春夏秋冬。每一個月會在公園的郵筒寄一個郵件,每半個月推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