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鳶皺著眉頭:“張旭家暴?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幾年了,大概在張喜悅出生的一個月之後吧。”
“據我瞭解,張喜悅出生是在劉佳離開診所之後的事情了,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的細節?”
程娽笑了一下:“在治療的過程中,我多多少少接觸過張旭,覺得他有點問題。當時兩個人結婚不久,張旭沒有將他自己的另一面表現出來,可無論一個人再怎麼壓抑自己本性,都無法改變自己的思維方式和習慣。”
“我私底下找劉佳聊過,我也是低估了張旭對她的控制,當時不管說什麼,都是張旭為了他好,她也要好好對待張旭,不能背叛他。”
“無奈之下,我說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可以來找我幫助。我大學讀的法律,輔修的心理學,如果有什麼事情,我也可以幫她一把,她非但不領情,還將這個事情告訴了張旭,”
戎鳶思考了一下:“那當時劉佳不再接受治療的原因和這件事情有關嗎?”
程娽笑了笑:“有,張旭因為這件事情勸說劉佳別接受我們的治療了。劉佳其實知道自己的心理是存在問題的,但是張旭在他心裡的地位已經高過了自己。”
“那劉佳的父母知道這件事情嗎?”
“劉佳生活的家庭本來也算是一個重男輕女的,也是因為這個事情她的心理出現了問題,當時把她嫁出去之後她的父母都沒有再聯絡過她,除了要錢的時候,從來都不過問她,所以只要能拿到錢,怎麼樣都可以。”
“我多問一嘴,”戎鳶抬眼看著她:“程星的父親是誰?”
程娽抿了抿嘴:“程無非,現在已經離婚了。”
十分鐘過後,戎鳶點了點頭:“行,我們先問這個麼多了,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麼事情跟我說。”
......
兩個人離開程娽家坐上車回警局,戎鳶撥通了裝庚禮的電話:“李子哥,幫我查點人,李嬌嬌,朱宇,程無非。嗯,好,我現在發在你手機上。”
“我覺得我這個程娽有一點奇怪,”沉默良久的梁鬱時開口道:“她們之間的交情,正常人看來並不能夠雙方相互信任到一方可以把自己的孩子交給另一方照看,而且,如果張旭真的是這樣的一個人,他一定不會輕易把自己家暴過的人暴露給別人,更何況是小孩子,很可能說出不利於他的話。”
戎鳶:“所以你覺得,她們兩個之間存在著什麼?”
梁鬱時:“跟張旭多少有點牽扯,並且這個事情的影響一定大過於他的家暴暴行為。”
戎鳶咬了咬嘴唇:“貪汙?收賄?或者......殺人?”
二人心裡一驚,誰都沒有在說話。
......
戎鳶在自己的工位上嘬著奶茶發呆,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都到齊了?那裡有奶茶,大家看看都要喝什麼。”
戎鳶站起身來,指了指邢審知原來的工位。
他離開警隊之後,大家雖然內心有點彆扭,但是都沒有調換位置,於是邢審知的工位變成了雜物桌。
裝庚禮挑了一杯青檸茶,咬開吸管:“對了,戎鳶,程無非是程娽的什麼人嗎?為什麼我沒有查到這個人的資訊呢?”
“奧,還有那個朱宇,失蹤人口啊,當年孟局還調查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