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倫聽到了動靜,回頭看了看她,見白蕁還是動不了,就放心的繼續駕駛了:“再睡會,很快就到。”
白蕁的大腦混沌的無法思考,只覺得奇怪,德倫不是被關著嗎?他怎麼出來了……人類意識還是扛不過麻藥,白蕁很快又失去了知覺。
慘白的操作間,冰冷的手術檯,刺眼的燈光,旁邊還有嗡嗡作響的儀器,白蕁昏昏沉沉醒來就發現自己身處這種空間,身上不著寸縷,只蓋著雪白的手術單。她想動但是四肢還麻痺著,不過腦袋清醒了一點。
這種配置不會是想嘎她腰子吧?像小說裡寫的那樣,德倫這狗東西找了個病懨懨小情人,狗血的和她配型成功,然後德倫為愛奔赴千里不惜深入陷阱把她這個原配抓來給小三換腎???白蕁覺得自己平時的想象力沒這麼豐富過,可能是打了麻藥影響了腦子。
旁邊傳來說話聲,白蕁的脖子轉不動就豎著耳朵聽。
是德倫的聲音:“她打了麻醉劑,現在不能抽血,等麻藥代謝完了我就把她帶回去。”
另一個陌生人的聲音:“您得快點,白夫人等不了多久了,或者我可以先提取一點頭髮之類的帶回去……”
德倫很生硬的拒絕了:“這裡離特察蓬不遠,你還差這點時間?至少得讓我們敘敘舊。”
沉默了一會,那個陌生人好像妥協了:“好吧,我先把訊息帶回去。”
白蕁的視野裡一個白大褂走了出去,然後德倫過來了,坐到了手術檯邊:“這麼快就醒了?”他給白蕁順了順額前的碎髮,白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早知道會落他手裡就不砸他那一下子了,也不知道這死鬼會不會趁機報復……
這可是冤枉德倫了,他沒想把白蕁怎麼樣,至少現在不會,對著一張漂亮的臉蛋誰都不會下手的,何況德倫很多愉悅的體驗都是白蕁帶給他的,在別的女人身上並沒有找到這種感覺。真可惜,德倫很遺憾的想,如果不是她非死不可,即使白蕁找了別人他也很樂意繼續疼愛她。
“知道電車悖論嗎?”德倫沉默了很久終於開口了。當然知道,不過白蕁覺得自己的舌頭還不是很靈活,索性閉口不答。“如果讓你來選,會讓電車開到哪條軌道上?”
白蕁依舊不回答,她覺得德倫話裡有話,如果真讓她做這種無厘頭的悖論,那她選擇創死這個世界。
“或者,你願意做那一個犧牲自己的人,救剩下的五個人嗎?”
不願意。
什麼屁話,要不是四肢還麻著,白蕁想給他一巴掌。
“你知道喪屍病毒怎麼來的嗎?”這個她有興趣,白蕁好奇的睜大眼睛。“h病毒本來不是用於生產這些怪物的,它可以加速增殖人類細胞,短時間內複製出完美的器官或生物體,研發這種病毒的初衷是為了復活死去的人,也用來治癒一些疾病。”白蕁愣住:“……不就是,克隆。”
“他們覺得那不叫克隆,隨著h病毒感染腦細胞帶來的效果就是複製體擁有和本體相同的記憶,一個基因完全一樣的人再加上完全一樣的記憶,對於過世的人來說這就是死而復生。”
“這個專案的發起人雖然是各國有這方面需要的首腦,不過其中有個人你肯定認識,”德倫陰惻惻的笑著:“摩利·尤里西斯。”
白蕁沒有太吃驚,在聽到死而復生的時候她就想到了朱恩,不過很難想象,這居然是各國的高層弄出來的病毒。“不過,這種危險的技術很快失控了,被病毒感染的細胞瘋狂增殖,生產出來的東西失去了人類表徵,有一部分人覺得很可能會威脅人類生存,所以他們撤資退出了。”那應該就是反對派的前身。
“實驗沒有停下,因為專案負責人是一個叫白從寒的生物學家。”德倫看了她一眼:“你該猜到了,她是你母親,剛剛走的那個是她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