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學員,他父親生病了,參加培訓是為了籌錢做手術。”
肖挑了挑眉毛:“少校有時候也很富有同情心。”
並沒有,她頂多唏噓一下。
“雖然挺有孝心,但是加入培訓穿上軍裝就等於入伍了,臨陣脫逃的人算不上光明磊落。”
“就是,浪費基地資源,培育一個飛行員要花多少心血,居然被他公事私用。”
“真是糊塗啊,就算他不幸犧牲了,基地也會給家屬撫卹金的,他父親照樣能好起來,這下可好,什麼都沒有了。”
……一個個的說的都是些啥。
本來在聽到封羽放棄的一瞬間,白蕁還是為他慶幸的,活著就比什麼都強,可是見識了這些風言風語,她突然覺得封羽以後恐怕不會好過了,且不說能不能治好他父親,單是這個逃兵的帽子就要扣他一生了,只要他還在基地就抬不起頭來,人言可畏啊,更別說那麼多賠償金了……
算了,她盡力了。
天漸漸黑下來,領導層都走得差不多了,連記者都採訪完收攤了,白蕁正打算約杜比蒂出來吃個晚飯什麼的,結果雙胞胎擠過來拉她:“學姐,我們今晚一起聚聚嘛,互相認識一下。”白蕁看向他指著的新人們,呃……這倆話癆早就和學員混熟了吧?還用得著認識?“上將也去唄?”死孩子膽大包天居然耽誤上將工作!
“是該慶祝一下。”出乎意料,希比亞斯抬手示意助理:“去米盧宮訂一個包廂。”後面的學員一片歡呼聲:“上將萬歲!”
白蕁撇了撇嘴,早就聽說米盧宮是基地唯一的官方餐廳,只承接高階宴席,一般人訂不到,看他輕車熟路的樣子就知道平時沒少應酬鬼混……“你們學姐有的是存貨,讓她給你們開香檳。”
突然被點到名的白蕁:???
“……不是有紀律不喝酒嘛?”白蕁還得維持得體的微笑。
學員眼巴巴的看著,希比亞斯這時候倒是通人性了:“既然是慶祝,喝一點沒關係。”白蕁想把他的脖子掰斷。
騎虎難下,希比亞斯已經做好決定了:“回去收拾收拾,晚上八點7號包廂見。”得了,白蕁破罐子破摔,對著興沖沖的新人笑靨如花:“好好打扮一下,帥哥美女我都愛看!”
他們笑著一鬨而散,白蕁回頭就對上希比亞斯嘲笑的眼神:“你興趣還挺廣泛。”
回宿舍換衣服,這人繼續盯著她:“你不是要看人家,自己打扮什麼?”白蕁冷漠的提出一雙高跟鞋:“來而不往非禮也。”看著她的抹胸珍珠小黑裙,裙襬不規則的垂在潔白的小腿上,希比亞斯眉毛一挑:“這麼說我也得打扮打扮。”
“不用,除了我估計沒人敢看你,而且我已經看膩了。”白蕁扣上了半透的黑紗披肩,坐在玄關的凳子上準備系高跟鞋的帶子,突然腳踝被他撈了起來,希比亞斯半跪著研究帶子怎麼扣:“嘖,女生的東西是挺麻煩。”不過繫好了就很好看,漆黑的線條攀附在纖細的腳腕上,一把就能握住拖過來。
白蕁瞧著專注給她穿鞋的狗東西,決定先收回後半句話。電梯裡希比亞斯抬手觸碰了一下她挽著的髮髻:“你這簪子……”之前沒見她戴過。白蕁嚇了一跳,隱藏的大殺器被發現了?“怎麼了,不好看嗎?這可是杜比蒂送我的。”狗東西摸了摸就鬆手了:“挺好看的,不過我以為哪個小奶狗給你的定情信物。”希比亞斯早就學乖了,涉及她閨蜜的東西只能誇。
……一天天的腦子裡想什麼,她雖然經常口嗨,但也不是那種沾花惹草的人吧?
她的安樂窩在地下九層,這裡早就住滿了,人來人往的,白蕁覺得還是早日打算,萬一鄰居發現c109沒人就得起疑了。希比亞斯很自覺的跟著她取酒,好像怕她跑了一樣,“上將都在米盧宮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