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已經長成成年人的體型,有些還是一個胚胎,一個幼體,無一例外浸在綠色的培養液裡,在實驗室藍色燈光照射下面板呈現死一樣的慘白。
希比亞斯抬手,剩下的人舉槍警惕的向前推進,白蕁標註出來的紅點位置就在前方,難保這些瓶瓶罐罐後面藏著什麼東西。
但是搜完整個實驗室都沒有發現活人。
希比亞斯抬眼看向角落裡的監控,簫奇鶴心領神會扣動扳機打爆了閃著紅點的“眼睛”,四周破碎聲接連響起,看來監視器不少。
白蕁擺弄著控制檯,但是蘭斯洛特告訴她系統裡的資料已經被刪除了,看來那個人撤離的並不匆忙,那些屍體老鼠就是特意給他們留的禮物,說不定在另一個地方樂不可支的看著監控裡的他們狼狽逃命手忙腳亂。
操!白蕁恨恨的想。
試驗檯上放著幾個密封盒,裡面裝著幾隻半死不活 的耗子,應該是沒來得及銷燬的喪屍鼠。“把這些帶上,”希比亞斯語出驚人:“病毒可以感染動物了,回去讓生化研究所看看。”
他們得動作麻利點,那個幕後黑手肯定透過剛剛的最後監控畫面看到了他們還活著,沒準又要想辦法對付他們了,白蕁看著放射資料走到了最大值的位置:“就是這裡了。”
“安裝炸藥。”希比亞斯揚了揚下巴示意士兵在實驗室四周放置定時炸彈,以便一會把這裡連根拔起夷為平地。
下面軍火庫的入口安裝著鐳射切割器,白蕁輸入命令開始切割實驗室的鋼化地板,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焦糊味,四方形的紅色鐳射閃過,滾燙燒熔的鐵水逐漸冷卻,簫奇勳簫奇鶴上來撬開割下來的地板然後向下掘土,白蕁站在一邊四處打量等待著。
她的視線好奇的停在培養倉裡,這個年輕男人是誰?做了什麼孽讓人無限複製還要喂老鼠。隔著淡綠色的培養液,白蕁的目光停留在男人的臉上,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
希比亞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陪著她走到了培養倉邊:“又發現什麼了?”
“沒有……就是仔細看看感覺有點眼熟罷了……”白蕁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反正和特察蓬基地沾邊的事就沒個正常的。
希比亞斯的目光也停留在年輕男子的臉上。
“學姐好了!看到門了!”那邊刨的滿頭大汗的簫氏兄弟終於幹完活了,興沖沖的喊白蕁,學姐馬上回頭過去確認許可權了。
“第一許可權人身份確認,備用電源開啟,切換手動操作。”安吉拉柔和的機械女聲響起,跟上一層那個企圖燒死他們的人工智慧那死動靜比起來,白蕁甚至覺得十分親切悅耳,雖然有缺陷,但是安吉拉還是她的親閨女的!
地面上的防爆門緩緩開啟,又是一條深不見底的密道,簫奇鶴十分膽寒:“啊?咱們又要摸黑走了?”今天爬密道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怎麼可能,”白蕁打了個響指,密道的節能燈應聲一節節亮起,照亮了亞克力地板樓梯:“瑞荻莫又不跟默克蘇一個德行還能讓你們走夜路?下去就是自己地盤了,保證沒有什麼老鼠。”
“還是學姐有錢!兄弟們都跟上了!”簫奇勳不遺餘力的拍馬屁。
“上將?走了。”白蕁回頭看見希比亞斯還一動不動的立在培養倉前面沉思。
“走吧。”希比亞斯很快轉身,沒人發現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異樣。
沉重的防爆門慢慢合上。
“忘了說了,老鼠肯定是沒有,但是說不定有喪屍。”白蕁剛想起來自己的軍火庫還有員工:“可能集中到總控室了。”
“好說好說,別是打地鼠就行。”喪屍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滑不留手的耗子,當真是防不勝防。
好歹在瑞荻莫的地盤上安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