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蕁跳了起來:“憑什麼關我!你明明知道這件事還有很多疑點,我要參與調查!”
希比亞斯沒搭理她的請求,拉過被子給她蓋好就走了。
白蕁躺在床上身心俱疲。
門鎖被換了,她在房間裡都打不開,一切可以聯絡外界的通訊器都被收走了,除非用槍把門鎖打壞,但是那就直接暴露了。
怎麼辦?
她該怎麼證明杜比蒂是無辜的,或者她現在怎麼把訊息傳遞出去?這場陰謀的策劃者如果是摩利,那他應該是想要軍火,這還好說;但如果是特察蓬基地的白夫人……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報復自己沒乖乖給她當實驗品嗎?
“該死!”白蕁一拳捶到床上,杜比蒂是無辜的!
即便白蕁幼年算是坎坷,可不得不承認在成年之後一切皆順風順水,她早已習慣了所有的問題迎刃而解,可來到地下之城,白蕁感受到最多的居然是身不由己。
不管是她自己,還是朋友,所有的謎團都無法憑她一己之力解決。白蕁開始很想念團隊合作的時候,要是有杜比蒂她就不會被個小門鎖困住出不去……但是至少在事情查清之前,杜比蒂應該是安全的,她作為重點物件有重兵把守,暫時不用擔心有人加害她。
每天上將來看她就發現這女人和一條死魚一樣躺在床上,無聲抗議。
“你絕食也沒用。”希比亞斯看了一眼紋絲未動的食物,第一次覺得她幼稚的和個小孩一樣,但還是耐心的坐下給她餵飯,白蕁不配合,冷漠的把頭扭到一邊。
本來傷就沒好,她這麼一折騰更虛弱了,白蕁知道這法子很蠢,得不償失還有可能把自己搭進去,可她暫時想不到別的辦法,總不能好朋友刀架脖子上了她還沒心沒肺的吃吃喝喝,只能用這種近乎自虐的辦法減輕一點負罪感。
“有新進展,吃完飯就告訴你。”希比亞斯換了方式誘惑她。
白蕁的眼睛亮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好事壞事?”
沒有回應。
白蕁認命的拿起勺子吃飯,暗自祈禱千萬別是對杜比蒂不利的證據,也沒準是這個詭計多端的傢伙騙吃騙喝的把戲,要是假的他以後在白蕁這裡就沒有一點可信度了。
一直在發低燒,白蕁的胃口不是很好,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勺子,等著希比亞斯兌現諾言。但是上將還在組織語言,搜腸刮肚的想著怎麼表達才能給她帶來的衝擊小點,白蕁窺著他的臉色,心也一分分的往下沉。
看來不是什麼好訊息。
“控制部已經對基地所有的程式自檢完畢了,生活區的安保程式程式碼都是出自一個原型……”這件事白蕁知道,當初杜比蒂執行的時候她就在旁邊看著,但是這和電梯襲擊有什麼關係?
“艾詩曼,我讓杜比蒂以安吉拉的源程式另寫的一個人工智慧,這個程式沒有問題,那個山頂別墅就是用的艾詩曼。”白蕁可以肯定雖然不是什麼極具攻擊力的智慧,但是作為日常安保程式已經足夠了,艾詩曼在他們前期的末世生存裡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艾詩曼程式沒有問題,”希比亞斯緩緩道,他怕白蕁又要開始激動了:“沒有任何入侵的跡象,春分那天19層亞木城基地倖存者,他們順利的透過了艾詩曼的布控散佈到了別的樓層。”
白蕁還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艾詩曼沒有被外部入侵,它在執行創始人的命令,釋放喪屍離開隔離樓層。”
這句話彷彿驚雷一樣,白蕁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你說是杜比蒂讓它把喪屍放出來?不可能!她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製造混亂,分散守衛兵力,暫時隱藏生化研究所的變異,掩護一個人進入地下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