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七霞蓮,更是北荒傳奇靈藥,七色花瓣,如夢似幻,每一片花瓣都蘊含一種天地之力,若是能將其煉化,便可滋養五臟六腑,生機無窮,宛如再生。
他目光深邃,凝視著眼前那簇簇珍貴無比的靈草,心頭激盪起一股難以名狀的豪情壯志。
他彷彿能感受到那每一株靈草所蘊含的天地精華。
這一刻,他深深地體會到了那夜土地公對他說的那句至理名言: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大道不全,尚留一線生機。”
這分明就是上蒼留給自己,那僅存的最後一線生機啊。
於這幽深莫測、血色瀰漫的奇恆魔窟之內,方才他宛如風中亂絲,紛擾無序。
而此刻他深知,倘若一味困守此間,靜待時光流逝,終將化作妖魔腹中之養料,化為這詭秘胞宮的一縷氣血。
即便如今經脈早已盡斷,動彈不得,他卻不敢放棄,艱難地伸出舌尖,似一條游龍在枯井中探尋生機,逐漸接近那近在咫尺的北荒靈參。
舌尖輕觸,一股濃郁如晨曦初露的靈氣瞬間瀰漫開來,棄兒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激動。
待得體內一絲清明之力湧現,他毫不猶豫地以那靈巧的舌頭,將一朵北荒靈參捲入唇齒之間。
瞬間,靈參在他體內化為洶湧澎湃的靈力,如同江河決堤,衝擊著他那脆弱的經脈與骨骼,彷彿要將這凡人之軀撕裂。
然而他,卻對這劇痛置若罔聞,他緊咬牙關,心中默唸道:“欲成仙道,必歷萬劫。”
隨著體內道元之力再現,經脈開始緩緩連線,他艱難地挪動手臂,將雪蓮、石斛、赤精芝、七霞蓮等珍稀靈草一一納入口中。
一時間,沖天的靈氣如同九天銀河傾瀉而下,滌盪著棄兒的肉身。
他彷彿置身於一個靈氣的旋渦之中,每一絲每一縷都在重塑著他的生命之基。
默默承受著這些黃玄靈藥淬體之痛,此間即便宛如烈火焚身,他也不吭一聲,深知此乃浴火重生的唯一契機。
他心中暗忖:將這些靈藥之精華盡皆吸納,化為己用,不知可否一舉擊潰那九頭血魔。
可始料未及的是,黃玄靈藥之力太過狂暴,猶如狂風暴雨,洶湧澎湃。
他的那凡胎肉身脆弱如危樓,在黃玄靈藥淬體颶風之中,搖搖欲倒。
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猶如萬千利刃同時刺入,切割著他的每一個穴竅,每一個經脈,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骼。
百般忍耐之下,他的七竅開始流淌出殷紅的鮮血,臉色更是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無需九頭血魔出手,他已在這黃玄靈藥淬體折磨之下,奄奄一息,生命之火岌岌可危。
此刻棄兒感知命不久矣,心中湧起一股強烈憤懣和不甘:
“完了完了,小爺這次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可老子真的不甘心啊!難道,我真的要在此地隕落?小爺我才十六歲,尚未弱冠,難道就要英年早逝?”
他自嘲地笑了笑:
“小爺我雖然有時候嘴巴犯賤,但心性中純良依在啊。”
“為何好人不長命,禍害遺萬年啊。”
他掙扎著抬起頭,望向那九頭血色虛影,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就算為了瘋魔萬千少女,我豈能輕易言敗?哪怕是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讓這天地銘記我的存在!”
他深吸一口氣,憋住最後一口氣力,指天而問,聲音中充滿了不屈與決絕:
“天地之間,不仁不義,視眾生如草芥!”
“我若僥倖存活,必將踏破九霄,直逼蒼穹之巔,質問這天道之不公,為何令善者難存於世。”
“倘若你天道失德,我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