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溫良恭,又大聲招呼小二要了兩壺酒。
酒一上桌,他卻並未給秦陽斟酒,而是自顧自地一杯接一杯猛灌。
幾杯下肚,他一把抓住秦陽的手,眼神中滿是期待:“大哥,不瞞你說,這次你能來我們十二部,那可真是兄弟們的福氣啊!能不能要到銀子,可就全指望你了。”
秦陽微微皺眉,輕輕推開溫良恭的手,疑惑地問道:“不知溫兄說的什麼銀子?”
溫良恭緩緩放下手中酒壺,長嘆一聲,臉上的醉意褪去幾分。
自兩個月之前開始,虎賁軍便陷入了困境,軍餉俸祿的發放戛然而止。
大營之中的狀況愈發艱難,士兵們的生活已臨近絕境,難以維持生計的地步。
與此同時,西蜀在十二峰下方百里的地方駐紮起了龐大的營地。
其炊事規模令人咋舌,僅僅一個爐灶便能供應三十人的餐食,粗略估算下來,其營地中的爐灶數量至少有兩千之多,可見兵力雄厚。
這西蜀大軍虎視眈眈,他們卻連軍餉都沒有,長此以往,軍心不穩,必出禍端。
幾人酒足飯飽之後,便準備起身離開。
溫良恭站在一旁,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雙手無奈地攤開。
秦陽見狀,隨後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夢蝶。
夢蝶輕哼了一聲,心中雖有些不悅,但還是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隨手扔給了一旁的小二。
溫良恭的眼神卻又有些閃爍,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看向旁邊那四位陪侍的姑娘。
夢蝶心中明白他的意思,若不是看在秦陽的面子上,她才不會理會這些。
儘管滿心不情願,她還是又掏出一錠銀子,重重地扔在桌子上。
三人從酒仙樓出來,溫良恭立刻吩咐門口站崗的虎賁軍士兵上樓去收拾他的甲冑,而後自己則快步跟上秦陽等人,一同朝著十二部的大營方向走去。
前方樓閣距離軍營百米,一道令人望而生畏的拒馬防線。
那拒馬皆由一根根質地堅硬、粗壯木樁相互交錯搭建而成。
拒馬之後,是一條橫亙在前的寬闊且深邃的壕溝。
壕溝約有三米之寬,深度達兩米有餘,溝底密密麻麻地佈滿了尖銳的竹籤與大小不一的碎石塊。
軍營的大門正位於中央,當門口值守的虎賁軍士兵看清來人是溫良恭後,便開啟木門。
進入其中,只見裡面密密麻麻到處都是帳篷與木屋。
溫良恭帶著秦陽和夢蝶來到一處大帳前,微微側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秦陽和夢蝶便抬步走了進去。
進入大帳,內部陳設倒也簡單質樸。
正中間放置著一個爐子,爐子裡的炭火還在燃燒著,煙囪直直地向上延伸,將煙霧帶出帳外。
旁邊是一張大床,床面寬闊,上面鋪著一張完整的虎皮。
在床的附近,擺放著幾個簡單的櫃子。
一張矮小的桌子,旁邊還放著幾個蒲團。
“那大人今天就早點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說著,便轉身準備離開。
“溫兄,我還有一事想問問。這匿劍谷距離此處有多遠?”
溫良恭聽聞秦陽提及匿劍谷,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在這西部疆域駐守多年,自認為對周邊的地理情況還算熟悉,可這匿劍谷的名字,他卻著實未曾聽聞過。
“大人,我沒聽過這匿劍谷的名字。
我只知道距離此處大概五十里的地方,有一座浪蕩山。
山裡面有一個谷,至於是不是我也不清楚。
那浪蕩山一帶,地勢頗為複雜,山林茂密,平日裡倒是鮮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