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公公,此時便如此高興,未免為時過早了。”說話的是當朝首輔袁道安,他眉頭微皺,一臉嚴肅。
正在侍女環繞中肆意調笑的太子聽聞此言,頓時不悅,他停下手中動作,看向袁道安,語氣不善地問道:“首輔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如今是監國太子,監國,你可明白這其中的分量?”
袁道安緩緩搖了搖頭,他在官場沉浮四十載,歷經兩朝。
回憶往昔,當今聖上還未登上皇位之時,他也曾像現在這樣站在聖上的府中。
那時的聖上還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子,卻每日勤勉自律,修身養性,哪裡像眼前這位太子這般,整日痴迷於女色,不思進取。
太子見袁道安這副神情,心中雖有不滿,但也不敢太過放肆。
畢竟袁道安身為百官之首,其門生故吏遍佈大夏皇朝各處,他的兒子袁武更是手握十萬虎賁軍的將軍。
太子揮揮手,讓身邊的侍女退下,而後走下臺階,來到袁道安身旁。
“我的首輔大人啊,別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如今父皇病重,我身為監國太子,而您又是百官之首,我們還有十萬虎賁軍作為後盾。即便父皇駕崩,這皇位也理所當然由我繼承。”
太子滿不在乎地說道。
袁道安聞言大驚失色,急忙示意太子住口,低聲道:“殿下,隔牆有耳啊!”
可太子卻對他的提醒置若罔聞,此時的他極度囂張。
“禮部尚書,慶典的事宜準備得怎麼樣了?”太子轉頭問道。
“回太子殿下,已經準備妥當,給受邀官員的旨意也都派人傳達了。”
太子得意地嗯了一聲:“不錯。”
接著,他又看向禮部尚書,說道:“禮部尚書,你莫要為你兒子的死太過悲傷,大不了再生一個就是了。
至於那秦陽,我也想殺他,但是明面上我也不能治罪於他,畢竟我那三妹可是袒護的緊啊。”
禮部尚書低著頭應了一聲。
太子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在江都積攢起來的力量,就這麼被秦陽給破壞殆盡,頓時滿心不悅,進而惱羞成怒。
“呂公公,上次你派出去的殺手,也被人給擋下來了嗎?”
“太子殿下,如今秦陽身邊有一位絕頂高手護佑,要殺他怕是難如登天。”
“哦?”太子眉頭一挑,“有多厲害?難道比你還厲害不成?”
“這……若是我親自出手,應該能有五成的把握。”
太子一聽,急忙走上前去,拉住呂公公的手,急切地說道:“呂公公,那你今夜就動身,去把秦陽給殺了。”
袁道安見狀,趕忙阻攔太子:“殿下,今晚便是年慶,聖京城今夜會實行宵禁。若是秦陽在這個時候死了,恐怕會引發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尤其是公主那邊,還有那些曾經效力於秦穆將軍的虎賁軍將領,還是暫緩一下比較好。”
呂公公輕輕扶著太子,讓他重新坐回蒲團上,又殷勤地為太子倒上一杯美酒。
“太子殿下,要殺那秦陽,不急於這一時。今夜過後,這天下便是您的囊中之物,到那時,您想要誰性命,還不就是您一句話的事兒?”
太子聽了這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如今,皇宮內部的五千禁衛軍已被他全面接管,就連京畿衛五營的中營統領蕭寒風,也成了他的人。
五千禁衛軍再加上京畿衛的兩千人,在這聖京城內,幾乎沒有什麼力量能夠與之抗衡了。
而且,就在太子幽禁被解除的同時,還在天牢裡的韓蕭天,就被太子以監國的身份釋放了,並帶著密旨前往西部疆域的十萬虎賁軍軍營。
如今在聖京城內,除了各個府上所配備的府兵之外,擁有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