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林九卿慢悠悠地從儒聖學府裡面走了出來,他步伐沉穩,徑直走到了學府前的高臺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那百十名武王的軍隊,臉色瞬間變得冷峻起來,眼中殺意瀰漫。
林九卿冷冷開口道:“你們當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包圍儒聖學府?”
那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讓在場眾人都不禁心頭一凜。
這時,提劍的男子趕忙上前一步,抱拳行禮,恭敬地說道:“在下乃是血武王刑無赦麾下李穀子,剛才有一個殺害我們王妃的兇手逃進了貴學府,還請林先生幫忙檢視一番,我們自然是不敢進去的,還望先生行個方便。”
他說得極為誠懇,可眼神中還是隱隱透著一絲不甘,畢竟眼睜睜看著兇手逃進去,卻沒辦法進去抓人,著實憋屈。
林九卿聽了這話,看著這些人,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本來他們儒聖學府和這八大武王就都不對付,平日裡也是摩擦不斷,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想到這兒,他又轉頭看向秦陽,眼神中帶著幾分詢問,開口問道:“你認識這些人?”
秦陽趕忙擺了擺手,一臉淡然地說道:“當然不認識。”
說完這話,他便抬腳朝著高臺上走去,絲毫沒有要再多理會那些軍隊的意思。
李穀子見秦陽要走,頓時犯了難,他又朝著林九卿抱了抱拳,急切地說道:“還請林先生,幫忙看一下里面是否有個易容的人,我們也好回去交差,拜託了!”
林九卿卻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語氣冷淡地說道:“沒有,滾吧。”
說罷,便不再理會那些人,轉身和秦陽一同進到了儒聖學府裡面。
秦陽一走進大殿,便看到不少人正在安靜地翻閱書籍,那專注的模樣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秦陽也顧不上這些,他先是在大殿裡四處檢視了一番,又繞過一排排書架,挨個查詢著君清竹的蹤跡,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人的角落。
林九卿跟在身後,心中滿是好奇,忍不住問道:“秦陽,怎麼了,你認識進來的那人?”
秦陽點了點頭,一邊繼續尋找,一邊回應道:“嗯,算是認識吧。”
可他在大殿裡找了一圈下來,並沒有發現君清竹的身影,不禁皺起了眉頭,心裡犯起了嘀咕。
“這人會不會進入後院了?”
林九卿聽了這話,抬頭看向後院臺階上那塊寫著“高山仰止”的牌匾的方向。
林九卿皺著眉頭,一邊走一邊說道:“應該不會啊,這前面大殿屬於是外人可以進的地方,除了他們八武王的人受限進不來之外。
後院那裡可不一樣,只要不是咱們學府的人,那是根本不可能進去的,除非掌門師兄發話准許了才行。”
秦陽點了點頭,心裡卻越發疑惑了,他分明是親眼看見君清竹走進了這儒聖學府裡面,可現在居然就這麼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實在是太蹊蹺了。
他抬腳朝著後院走去,沿著臺階緩緩邁步而上,一路上也看到附近有不少學府的人在各自忙著自己的事兒,來來往往的,按道理來說,君清竹這樣的外人想要溜進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秦陽忽然想起林九卿剛剛說的話,趕忙轉頭看向他,問道:“你說除非你掌門師兄同意,外人才可以進來?”
林九卿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一臉肯定地回答道:“那當然,這後院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涉足的,掌門師兄對這方面把控得很嚴。”
秦陽聽了這話,心中一動,當下也顧不上別的了,立刻疾步朝著柳塵的住所跑去,速度極快。
林九卿見狀,趕忙在後面追著,邊追邊喊:“秦陽,秦陽,沒師兄通傳外人不能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