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瞬間被氣得滿臉通紅,那原本白皙的面容此刻漲得猶如熟透的番茄。
她心中怒不可遏,若是換做旁人敢對她有如此大不敬的舉動,必定要將其處以五馬分屍這般嚴酷的刑罰,方能解心頭之恨。
然而,眼前的老瞎子卻讓她投鼠忌器,不敢有絲毫妄動。
她深知老瞎子並非大夏之人,不受大夏律例約束,而且還是那令人敬畏的宗師境強者。
這樣的人物,猶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橫亙在她的面前。
她害怕萬一真的激怒了老瞎子,老瞎子一個不高興,直接飛上城頭,將她扔下去。
若在被袁武抓住了她,以袁武對自己父親下落不明的憤怒,說不定真會讓士兵們將她綁起來,任眾人肆意羞辱,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此時公主,再度開口刺激著袁武,聲稱還要將他父親給割了變成太監。
袁武兩眼通紅,瞪著城樓上的公主,隨後眼神又看向老瞎子和秦陽的母親,只見他行了一禮。
便開始指揮軍隊緩緩向後退去,隨著他的指令,眾多虎賁軍分散到兩側。
就在這時,一陣沉悶的車軲轆聲在空氣中響起。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一輛輛巨大而奇特的戰車緩緩出現,那便是虎賁軍在西蜀佈防專用的武侯戰弩車。
這些戰弩車內,共搭載著三十支長達兩米的精鋼打造的箭矢。
據說,這種戰弩車的射程極為驚人,可達三百米之遠。
城頭上的眾人目睹這從未見過的龐然大物,皆面面相覷。
他們大多並不認得此物,然而,老瞎子以前雙目還在時見識過這武侯戰弩車的威力,他聽到戰弩車的聲音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
這些戰弩車的恐怖之處,這種強大的武器,不要說那些身披重盔甲的騎兵難以抵擋,哪怕是盾牌,在其面前也如同薄紙一般脆弱。
甚至,這精鋼箭矢的威力之大,連這堅固的城牆都有可能被其射進去。
“公主,我數到三,若是還不交出我父親,我便開始攻城。”
公主此刻卻已然等不及了,在見識到老瞎子的強大實力之前,她對宗師境強者的概念僅僅停留在聽聞之中,而如今,親眼目睹老瞎子的種種表現,她才深切地明白,一人鎮一城,並非只是虛妄的傳說。
“袁武,有膽你就來攻城,我倒要看看你能否進得來。”
公主毫不示弱地回應道,隨即轉頭吩咐榮成:“命下面的守將關好城門,絕不可以放任何人進來。”
她特意將“任何人”三個字說得格外重,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榮成面露愧色,他心中雖對公主此舉有所牴觸,但在這時,也只能無奈地照做。
“三,二,一。放!”袁武大喝一聲,剎那間,破空之音呼嘯而來。
令人意外的是,虎賁軍並沒有朝著城門老瞎子處射箭,而是將目標對準了旁邊的城牆。
只見那精鋼打造的箭疾飛而出,帶著巨大的衝擊力,整個箭頭深深插入其中。
在箭頭插入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巨響,土石四處飛濺,城牆上的守衛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驚得紛紛躲避,一時間,城牆上亂作一團。
城門處,秦陽的母親卻神色鎮定,臨危不懼地站在那裡。
老瞎子則在一旁抱著雙臂,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那表情儼然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袁武見城牆攻擊已見成效,便迅速朝著手下的將領示意,命他們運來火石炸藥車,同時讓先登軍做好攻城的準備。
將領們得令後,立刻行動起來。
不多時,虎賁軍的身後緩緩出現了數十輛火石車。
這些火石車車身裝滿了易燃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