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慶前三日,夜色如墨,沉甸甸地壓在大夏皇宮上空。
皇宮內,燭火搖曳,皇帝坐在御書房中,劇烈地咳嗽著。
身旁的老太監滿臉擔憂,趕忙伸出手,輕輕地拍打著皇帝的後背,口中急切地勸道:“皇上,您萬萬不可再動怒了,保重龍體啊!”
皇帝仿若未聞,只是靜靜地看著門外那無盡的黑夜,眼神中透著深深的疲憊與滄桑。
許久,他緩緩開口,聲音沙啞而低沉:“朕老了,這皇帝之位,朕坐得太久了,也該是時候讓位了。”
說罷,他起身拖著沉重的步伐向御書房的門外走去。
老太監見狀,急忙從宮女手中接過虎皮,小碎步跟上,輕輕地披在皇帝身上。
皇帝的手無意識地在虎皮上摩挲著,突然,他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悲涼。
“想當年,朕也曾是一個驍勇善戰的勇士啊!戰場上,朕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可如今,卻只能每日被困在這御書房內,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看著朕的親骨肉為了這皇位相互殘殺。”
話音未落,皇帝猛地一陣氣血上湧,“噗”的一聲,一口鮮血直直地吐了出去,在那虎皮大衣上暈染出一片刺目的紅。
皇帝這一口鮮血噴出,身後的老太監和一眾侍女頓時大驚失色。
老太監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從後面接住皇帝搖搖欲墜的身軀,聲嘶力竭地大叫道:“快去傳太醫!快!去通傳皇后娘娘!”
頤和殿內。
皇帝此時躺在病榻之上,周圍一群御醫神色凝重,忙碌地穿梭著。
臺下,皇后鳳冠霞帔,滿臉的憂慮,在她身後,一眾妃嬪也都神色各異。
“樊御醫,皇上可醒了?”
樊御醫微微嘆氣,恭敬地回答道:“哎,皇后娘娘,皇上此次病情嚴重,這些日子最好安心靜養,切不可再讓皇上操勞了。”
皇后聽聞,神色黯然地點了點頭,隨後揮了揮手,示意眾多御醫、侍女和妃嬪全部離開。
一時間,屋內只剩下老太監靜靜地守護在皇帝身邊。
皇后神色凝重地從頤和殿內走出,寒風撲面而來,她目光平靜地看著前方聚集的皇子、公主以及一眾妃嬪。
“你們都退下吧,這天寒地凍的,各位皆是皇親,若是在外面凍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話音剛落,二皇子卻側身而出,眼神中透著一絲不甘。
“皇后,父皇如今抱病臥榻不起,我們做子女的此時離開,這可謂是大不孝之舉啊!”
站在他身後的公主微微皺眉,看著眼前這位二哥,眼中不自覺地閃過一絲反感。
她向前一步,恭敬地對皇后說道:“皇后,父皇如今抱恙,正需要安靜休養。我們在這裡等著,人多嘈雜,只會打擾父皇靜養。兒臣就先行告退了。”說罷,微微屈膝行禮。
皇后看著公主,輕輕地點了點頭。
其餘眾人見公主離開,也紛紛跟著散去,賢妃臨走前看了一眼二皇子,便也跟著離開。
不多時,原地只留下二皇子。
皇后看著二皇子,眼神微微一凝,問道:“怎麼,二皇子,你還有什麼事嗎?”
“皇后,我要進去看看父皇醒了沒!”
二皇子神色急切,話音未落,竟作勢要強行闖入。
皇后見狀,怒喝道:“禁衛軍何在?”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眾禁衛軍仿若未聞,依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一個個都低垂著頭,不敢直視眼前的局面。
“二皇子好手段啊!”
皇后怒極反笑,“禁衛軍副統領典武不在宮中,這些禁衛軍居然還能聽你的,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