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
作為四海中最為幽深,也最為冰寒的一片海。
自古以來。
便有無數仙人聖佛的傳說。
其中最為出名的,便是位於南海深處,珞珈普陀山的觀音道場。
只不過對附近漁村的凡人們來說,也就是閒聊時的談資罷了,真正能夠見到觀音的,基本沒有。
因為無論菩薩還是佛。
哪怕真的現身,也只會在長安,洛陽那種大城。
根本不會在意這些無人關注的小漁村。
但今日,不同。
沿海的漁村小鎮,竟都看見了那座山,那座逐漸接近海岸的山!!
但不知是不是錯覺。
沿岸的居民們總覺得
那座山,為何一會兒冒著紅光,一會兒冒著白光?
紫竹林內。
原本幽深的水潭早已乾涸。
水潭底部,兩道同樣穿著白衣,身形相似的倩影,相對而坐。
只不過其中一位,無頭。
另一位,卻有頭。
不僅有頭,甚至有臉。
如果李清愚看到那張臉,一定會感到十分的熟悉。
因為那張臉,有著雲靜歌的恬淡,陳圓希的憂鬱,蘇筱音的明媚,雲芸的靜謐甚至,還有囡囡的嬌憨。
看到那張臉,就像是看到他那一家子女眷的結合。
明明應該十分荒謬。
可她們結合在一起,卻意外的和諧,且顯現出一股獨特的聖潔美感。
“阿彌陀佛,放下吧。”
“事已至此,何必執著?”
有頭觀音輕撫著擺在腿上的幾雙彩絲。
眸中平靜,毫無波瀾。
“放下?”
無頭觀音微微抬手。
雖然沒嘴,但依然能發出聲音。
“本座只不過損失了一個分身而已,有什麼好放下的?那一刀,不也沒斬下來麼?”
“聖人?呵呵呵”
“聖人們根本進不了這個世界,那一刀只是意外,聖人們絕不會允許這種級別的力量,繼續存在於洪荒世界內,破壞洪荒世界的。”
“除非他們捨得放棄洪荒世界,放棄聖位。”
“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無頭觀音攤開的掌心處,血肉蠕動,
緩緩睜開了一隻充斥著血絲,泛著冰冷的眼眸。
“確實,聖人不得臨凡,這是規矩,也是無奈,但你真的只是損失了一個分身麼?”
有頭觀音忽的從白衣下,伸出一條泛著嫩白熒光的長腿。
不太熟練的套起了彩絲。
“你的頭呢?”
“我的頭”無頭觀音深吸了口氣,胸口微微起伏,“無事,溯源打擊罷了,只要本座找到足夠的頭,遲早會恢復。”
無頭觀音舉起那隻帶眼的手,望向了遠方逐漸接觸的海岸線。
冰冷的眼眸中,泛起一絲癲狂的笑意。
“呵”
“天道壓制,不允許本座離開道場?”
“那本座開著道場走,天道又能奈我何?只會依照規則執行的廢物罷了。”
“咯咯咯咯”
笑聲,再次迴盪。
雲霧繚繞的普陀山,也重新化為了流溢著鮮血,由無數白色倩影組成的恐怖屍山。
只不過這一次。
那組成屍山的無數白衣倩影,竟都沒有頭。
但她們,依然在笑。
放肆,邪異。
“奇怪,明明感覺玉玉症有所好轉,怎麼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呢?”
看著腳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