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清在屋內聽到趙韶華的聲音,連忙跑到門口,對警察說道:“是的,他們是我同學,讓他們進來。”
“你們讓讓,讓那兩個學生哥進來,人家來找自己同學的。”警察對擋在石炎他們兩人前面的人喊道。
“你們怎麼來了?”梅玉清心情十分低落的問道。
“你家外面這多人,這是什麼情況?”趙韶華沒有回答她,關切的問道。
“唉!”旁邊響起一個嘆氣聲。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有氣質,舉止優雅的中年婦人發出的。
她四十多歲的樣子,歲月只在她美麗的臉龐上留下了細微的痕跡。
“這是我媽,這是我同班同學。”梅玉清介紹道。
三人相互打招呼客套了一番。
梅玉清母親對石炎和趙韶華苦笑道:“讓兩位同學見笑了,這些人都是來追債的。”
她的話語中滿是無奈。
“有些是供應商,有些是玉清他爸廠裡的工人。”
“你們這個時候來找玉清,是為了去花城參加比賽的事吧?”
梅玉清母親轉移話題問道,她覺得跟自己女兒同學說再多目前的困境,也於事無補。
“是的,阿姨。這個比賽關係到玉清將來讀大學,比較重要。”趙韶華答道。
“我也跟她說了,家裡的事她也幫不上忙,由我和她爸來處理就行了,讓她安心去參加比賽,但這丫頭就是不聽話。”梅玉清母親溫柔中略帶責怪的說道。
“你和爸能處理就不會發生今天這個事情了!他現在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留下我們母女倆應付這麼多人,你讓我怎麼安心留下你一個人去比賽?”梅玉清激動的反駁道。
“你爸不是這樣的人,他肯定是去想辦法籌錢解決事情了。”梅玉清母親也激動的說道。
“他都已經失聯多少天了?廠裡的財務楊阿姨都說了,一個月前,他和李叔叔委託人把廠裡的所有存款,甚至工廠都抵押給銀行,存款和貸款全部拿去泰國投資了。”
“這事他完全沒有跟你商量,現在毫無訊息,肯定是投資失敗,沒臉回來,要不就是在那邊逍遙快活,心裡早沒有這個家了。”梅玉清生氣的一口氣說完。
梅玉清的父親叫梅超雲,母親叫周雪蘭。
梅超雲是一個孤兒,三十年前,他剛剛十六歲,就在梅玉清外公的工廠裡打工,為人十分老實,頭腦聰明靈活,很快就得到她外公的賞識,十年之後,已經成為廠裡的第一把手。
他長得也比較帥,周雪蘭一眼就喜歡上了他,也沒有嫌棄他的身份。
男有意女有情,他們很快就走在了一起。
他們婚後幾年,便生下了梅玉清,她外公從此將工廠裡的所有事物都交給了她父親,美其名曰退休,每天和她外婆就是帶外孫女享受天倫之樂。
但不幸的是,幾年前,梅玉清的外公和外婆就相繼去世了。
她父親也因為工作忙,一年到頭沒幾天能著家的,所以見面的機會相當少。
而且一次無意之中她在街上碰見她父親帶著一對陌生的母子逛街買東西,從此之後她便對自己父親產生了隔閡。
認為他在外面有了另外一個家,但她怕她母親承受不住,所以一直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
自此之後她對自己父親態度就非常不好。
梅超雲和周雪蘭以為她是進入了叛逆期,所以才會如此性情大變,加上她學習成績非常好,也就沒有過多操心。
殊不知父女間已經產生隔閡。
因此,這次梅超雲在泰國失聯,加上廠裡財務楊姐的反饋,知道梅超雲陸續把廠裡的資金都轉移到外國,甚至把她外公遺傳下來的工廠也拿來抵押貸款,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