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看著跪在下首的林弘樂,並不為所動,妻主寵愛又如何?還不是要賤如螻蟻?
他本來就極其厭煩這些庶子,每天在林大人面前裝賢良已經夠夠了!
想到這,他不鹹不淡的開口道:“樂兒,你已是申家人,我罰你不合適,不若你讓你的暗衛給你五哥哥道歉,如何?”
女子傲氣,他倒要看看林弘樂會怎麼做。
蘇婉戴著面紗站在一邊,頗有些不屑,她只答應申越喬保護林弘樂,可沒認林弘樂為主。
“父親,這...”林弘樂有些為難,他若是讓蘇婉向林弘有認錯,那豈不是直接打了自家妻主的臉。
可是,另一邊是荀常侍。
等申越喬趕到之時,就見暗三已經一身寒意的站在林弘樂身前,而暗三身前已經倒下四個中年男子。
她一眼就看見林弘樂一身月白色長衫膝蓋處早就染上了一層灰色,頓時怒從心中起。
“父親,這是?”她狀似無意的問起。
“越喬,我倒要問問你這是何意?”劉氏看見申越喬怒意更盛,他沒想到林弘樂寧願自己受罰也不願意折辱那個女暗衛,只得派出自己的陪嫁去教訓教訓他,卻沒想到這四個人還沒接近林弘樂就突然全部倒地,而一個女人憑空出現一把拉起林弘樂並將他護在身後。
申越喬沒說話,只是蹲下身子,給林弘樂拍了拍膝蓋處的土,而後又親自給他揉了揉膝蓋,暖聲安慰道:“萬事有我在。”
而後,又看了一眼旁邊有些傻掉的林六,吩咐道:“還不快去給主君搬把椅子!”
林六反應過來,直接跑去搬椅子。
林弘樂想推卻,如今長輩在這裡,且他爹又被人家拿捏,他哪裡敢坐下?
不過申越喬可不管這些,她直接把他摁在座位上,申知極有眼力勁兒的拿來兩個艾草包遞給申越喬。
申越喬親自把艾草包給林弘樂綁在膝蓋處,這些艾草都是極好的,可以緩解因久跪而引起的血流不暢。
這一幕看的劉氏眼睛都綠了,那小賤人只是跪了一會兒,竟就用上了艾草包!不知道的看見此情此景,還以為他多惡毒呢!
“越喬,不必如此吧?”他終是沒忍住,說出了聲。
申越喬沒理他,幫林弘樂綁好艾草包,她才施施然起身。
當她轉過身來的那一刻,劉氏只覺得一股涼氣從後背竄了上來,竟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父親,弘樂的膝蓋不能久跪,若是父親有什麼不滿,”申越喬故意停頓了一下,說道:“煩請父親直接找越喬!”
“我並未想罰他,是他甘願承受。”劉氏強撐著說道。
“就是,是他不對,冒犯嫡哥,罰他有何不對?”林弘有見狀頗有些不依不饒的說道。
“他冒犯你了?”申越喬不好直接懟劉氏,既然林弘有撞到槍口上,就別怪她不客氣。
“是,他冒犯我了!”林弘有理直氣壯。
“暗三,去請母親過來。”申越喬不理他,直接吩咐道。
“是!”暗三答應一聲,“嗖”的一聲消失不見。
“越喬你意欲何為?”劉氏一直強自鎮定,見到這一幕,他暗了暗眼眸問道。
“內宅之事,雖是父親做主,但是弘樂他生性膽小,只得越喬越俎代庖,”申越喬拱手,行禮道:“越喬既要如此,那就肯定要請母親過來,還望父親多多擔待。”
劉氏冷笑一聲,淡淡說道:“無妨,既是家事,請家主過來也是應該。”
說完,又吩咐身邊人道:“把荀常侍也請來。”
林弘樂聽見這聲音,頓時有些慌,請他爹過來。
申越喬回頭看了他一眼,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而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