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弘樂被她掐得瞬間忘記了疼痛,他只是呆愣地看著申越喬,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在申越喬的眼睛裡,他看到了無比的認真,那是一種執著的堅定;他還看到了她極力掩蓋的一種緊張。
我,”林弘樂張了張嘴,被申越喬這雙眼睛看著,他不由自主地說道:“我不喜歡申晴,真的。可是,信,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說完,全身已經溼透,似乎整個人都用盡了所有力氣一般。
申越喬聽了他的話,似乎怕他反悔一般,說道:“林六,扶你家公子回去。”
林弘樂一聽,全身卻不受控制的抖動了一下,他聽清了,申越喬說的是你家公子,不是主君。
申母還沒有發話,申越美就再次出言道:“不行,怎麼能讓他就這樣走了?這種不貞不潔之人,喬兒,你……”
“大姐!”申越喬一反常態,面上掛上痞痞的笑容,說道:“先讓他走,妹妹自會給申家一個交代。”
申母聽了,又礙於林弘樂的出身,預設般的點點頭。
申越美一見,雖知道是因為林弘樂孃家的原因,但還是暗自咬了咬牙,她就知道母親偏疼小妹,沒想到這麼多年,一直如此,也實在過分。
待林弘樂被林六扶走之後,申越喬走到申悔面前,直接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打的申悔頭偏向一邊。
“家、家主?”申悔被打的口吐鮮血,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申越喬。
“我只聽實話!”申越喬瞪著申悔,說道:“這封信是怎麼回事?”
“就、就是奴說的。”申悔面色悲慼,卻絕不改口。
“申悔,我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還不說實話,我就要你的命。”申越喬兇狠的瞪著申悔說道。
“奴說的,咳咳,就是實話。”申悔面不改色,倒給人一種被嚴刑逼供的感覺。
“喬兒,你……”申母看不下去了,她開口想要阻止。
“娘!”申越喬直接打斷了她,說道:“女兒有法子證明,這不是真的。”
她剛說完,突然申悔哈哈大笑起來,他面目猙獰的說道:“你為什麼相信他也不相信我?我說的就是實話!”
說完,他又癲狂的看著申越喬,決絕的說道:“就是他!你不信我,我也無法,只不過,他逃過這一次還能有下一次嗎?”
說完,就要向旁邊撞去。
“暗三!”申越喬卻從他的話裡體會到了不一樣的意思,她絕不能讓他死!
暗三破空而出,申悔直接撞到她的身上,暗三當場吐血,卻手腳麻利的一記手刀下去,劈暈了申悔。
這一幕直接震驚了眾人。
“把他帶下去,嘴勒上,一定讓他活著!”申越喬冷聲吩咐,她又轉向那個婢男,說道:“把他押起來!”
那個婢男大喊冤枉,卻被申六直接塞了了破抹布。
申悔被帶下去後,申越喬直接揮手,吩咐申三道:“申三,拿杯水過來。”
“是!”申三答應一聲,直接端著一杯冷掉的茶過來。
申越喬一臉嚴肅的看著申母,又掃視一圈眾人,說道:“各位,今天喬兒就為自家夫郎正名,這封信,絕非林弘樂所為!”
她先是把信平鋪在桌子上,而後把手伸到茶水之中,用手指沾滿茶水,接著用盡全力甩向那封信。
眾人都緘默不語,有的人甚至覺得申越喬瘋了,竟然當眾毀壞證物。
只有袁懿,一臉讚賞的看著申越喬。這個小姨子雖然混不吝,卻比自家妻主更加有擔當。以前婆母為難自己的時候,妻主只會讓自己忍耐,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妻主也是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今天若是他,恐怕早就被送回袁家沉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