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越喬誰也不看,她似乎誰也看不見了,只能看見懷裡暈過去的人兒。
他長長的睫毛蓋住那雙丹鳳眼,整個人面部沒有一絲表情,白皙的臉龐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出青白的顏色,令申越喬的心一陣陣的抽痛。
她面無表情,只是猩紅的眼眶卻一瞬間出賣了她真實的情緒。
“請大小姐和表小姐去西廂房休息休息。”申越喬聲音平靜,說出的話卻讓眾人大吃一驚:“其他在場的所有人,一律關到柴房。”
說完,她抱著林弘樂轉身就要走。
“申越喬,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申越美自持秀才身份,直接說道。
“你怎麼了?庶出之女?”申越喬施捨般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不是最講規矩嗎?庶出之女子,哼!”
說完,看也不看申越美,直接對著空中喊道:“暗三,這事交給你了,完不成,你就不用來見我。”
“你說什麼?混賬!”申母看著跪在地上哭唧唧的慕元,整個人都氣的有些發抖,逆女,竟然把家中唯一的秀才關了起來!這要是傳出去,可如何是好?
慕元得知自家妻主被申越喬下令關在西廂房之後,整個人都感覺有些不好了,不過好在天助他也,今天申母恰好宿在申越美父親這裡,所以他就假借找二父之名向申母稟告此事。
“妻主,”白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說道:“若是蕪兒得罪了三小姐,要殺要剮蕪兒絕無怨言,只是美兒、美兒她……”
說到這,說不下去了,穿著單衣就要掙扎著跪下床去。
申母趕緊扶住他,寬慰道:“美兒是好孩子,快別哭了,哭得妻主心疼。這件事,都是那孽障胡作非為。你且放心,妻主一定會為你做主。”
白蕪靠在申母懷中,輕聲抽泣著。申母拍著他的背,眼神越發凌厲。
“慕元,究竟是什麼事竟鬧到如此?”最初的氣憤過去之後,申母也冷靜下來,她沉著臉問道。
“婆母,元兒也不知道,只是聽說妻主突然接到表小姐的訊息,說,”慕元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說弘樂弟弟勾引她,讓妻主去給她做主。”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什麼?”申母頓時不淡定了,這種事,可不是小事!
不過此時天色已晚,此事不宜再鬧大,恐傷了名聲,思忖片刻,也只得先委屈申越美與申晴。
又考慮到林弘樂畢竟出身官宦之家,也不能輕易打殺,心裡也是有些生氣申越美的自作主張。
猶豫片刻,申母整理好衣服,命令道:“大一,去把大小姐和表小姐放出來,告訴她們,明天自會有決斷,讓她們今天好好休息。”
說完,也不看白蕪與慕元,直接披衣走了出去。
她也睡不著了,她比誰都瞭解申越喬,申越喬本來就不喜歡林弘樂,出了這事,肯定會鬧著休掉林弘樂。
但是,林弘樂的母親畢竟是自己的手帕交,又是當官的人,一時間,申母也犯了難,只想去看看申越喬現在怎麼樣了。
而申越喬早就請王府醫給林弘樂診了診脈,王府醫診完了脈,說道:“三小姐,三夫郎只是身體虛弱,並無大礙。”申越喬懸著的心這才落下來。
“不過......”王府醫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有話直說。”申越喬著急地問道。
“三夫郎他似乎是中毒了,此毒有些奇怪,應該中的時間並不長,本醫一時難以確定。”王府醫皺著眉頭說道。
申越喬的臉色變得陰沉,她心中暗自揣測,到底是誰下的毒?
“可有解法?”申越喬連忙問道。
“目前還無法確定具體是何毒藥,所以本醫也不能斷言是否有解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