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澤偶爾瞥一眼淮之，總覺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胸腔內充滿了莫名的躁動。
他忍不住側過身，藉著月色仔細打量淮之的神色，想要尋找答案。
“言澤。”
淮之突然開口喚他。
陳言澤愣了一下，下意識回應：“嗯？”
“你看著我。”
陳言澤聽話地抬眸看向他，眼底映出淮之那雙深邃漂亮的眼睛。
“你為什麼老盯著我？”淮之語調平靜地問。
陳言澤怔怔道：“我沒有！”
“你剛剛不就一直在偷看我嗎？”淮之問。
陳言澤臉蛋爆紅，結結巴巴反駁：“我才沒有！”
“哦。”淮之淡定地點頭，“既然沒有，那你繼續盯著我。”
陳言澤：“……”
他扭捏地移開視線，耳朵尖悄悄紅透。
白洛景離開的這三年，他們因為阿九，彼此間的關係已經親密許多，甚至偶爾能夠坦誠相見。
“言澤，下山歷練時一切小心，凡事不要逞強，遇到危險就退回來。”淮之再度提醒。
陳言澤點點頭，認真保證道：“您放心吧。”
“嗯。”淮之拍拍他的肩膀，隨即站起身，“今日便先說到這兒，早點休息吧。”
……
第二天清晨，陳言澤睜開眼，看見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睡得很沉，鼻孔中噴出熱氣。
他不禁莞爾，輕柔地拂過阿九的毛髮。
“阿九。”他喊了一聲。
“唔~”阿九哼唧一聲，蹭了蹭他的掌心，繼續酣眠。
“小哥哥，你要不把這東西送人吧！我不喜歡！”柏溪抱怨的聲音忽然響起。
陳言澤循聲看去，就見柏溪站在床邊，正瞪著阿九，表情兇巴巴的。
阿九被吵醒了，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地爬起來，伸了個懶腰。
“嗷嗚~”它仰起腦袋，朝著柏溪叫了一聲。
“別叫了，吵死了！”柏溪不耐煩地揮揮爪子，“你要敢跟我搶主人，信不信我揍扁你？”
阿九努力眨眨圓溜溜的眼睛，無辜地看著他:“你不許跟我搶主人！”
“呵。”柏溪冷笑，“你算老幾啊？敢跟本大爺搶人？”
阿九警惕地瞪他一眼，隨即再度閉上眼睛，睡得香甜無比。
“你——”柏溪怒極反笑，“行，咱倆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你跟它生氣做什麼？”陳言澤無奈地問。
“小哥哥，它佔你床位！”柏溪理所當然地說，“昨晚我明明想睡你身邊的，結果它居然霸佔你的床，害我不能睡在你身邊！。”
陳言澤哭笑不得：“哈哈哈，那也不需要趕走吧?”
“不成！”柏溪堅持道，“它太礙眼了，必須趕走！”
阿九迷迷糊糊聽懂了，睜開眼睛憤憤不平地看著柏溪：“嗷嗚！你欺負阿九，阿九不要理你了！”
“你看，阿九多可愛，還會撒嬌呢！”陳言澤誇讚它道。
“……”柏溪一陣惡寒，“誰、誰稀罕它了？你要是喜歡，儘管留著養！我、我走！”
陳言澤失笑：“你怎麼還跟孩子似的？”
“小哥哥，你不要以為我是在跟你賭氣！”柏溪嚴肅地糾正道，“！我真的要走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說完，他轉身就想跑。
“哎，等等。”陳言澤拉住他“你走了我怎麼辦?別走了好不好？”
“誰、誰要走了！”柏溪梗著脖子否認，但臉上卻寫滿羞澀。
他的耳尖更紅了。
陳言澤微笑：“好，那你坐下，我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