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上好的房間。”楊禹從懷裡掏出一錠碎銀,拋給店小二。
有錢便是爺。店小二再也不敢吭聲,只好撫著手腕,屁顛屁顛地安排房間了。
楊禹抬眼細看,書生長得明眸皓齒,臉如粉妝玉琢,書生雖打扮得溫爾儒雅,但冰肌玉骨,渾身透露著驚為天人的天生麗質。
“在下花如伶,未請教兄臺尊姓大名?”花如伶立在堂前,笑吟吟地拱手道。
“在下楊禹!”楊禹暗暗吃驚,真不巧,在這兒碰上的人竟是花如伶。
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書生,難道就是江湖上那個令人聞名喪膽的七星樓少樓主花如伶。
“楊兄,方便同飲一杯?”花如伶含笑著說。
他似乎對楊禹頗有好感。
“我晚上沒有飲酒的習慣!花兄的好意,在下心領了。”楊禹打哈哈說。
“既然楊兄今天不便,容日後再把酒言歡吧。”花如伶仍舊是春風滿臉,絲毫沒有被人拒絕的尷尬之情。
“公子,這邊請!”
還未說上兩句,店小二旋即又快步地走了出來,陪笑對著楊禹說。
金錢真是好東西,店小二馬上換了一副嘴臉,殷勤地伺候。
之前叔父只是簡單地介紹花如伶,並沒有對他的樣貌描述。
楊禹不敢肯定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江湖上聞之色變的七星樓少樓主。
楊禹不便多寒暄,向花如伶點點頭,尾隨店小二上樓了。
花如伶目送著楊禹上樓,臉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
楊禹還比較滿足店小二的安排,房間裡已擺好一盆熱氣騰騰的水。他放下烏刀,痛痛快快的把連日來的風塵洗滌乾淨。
“公子,今晚的夫子廟有花燈慶典,你要不要去觀賞?”待他洗漱完畢,立在一旁的小二畢恭畢敬地獻諛道。
“今晚,那兒是一年中最熱鬧的地方,達官貴人,大家閨秀都會前往觀燈。還燃燒煙火呢?可熱鬧極了。”
楊禹被小二說動了,看看夜色還早。於是,問清楚小二的位置,便向夫子廟的方向走去。
夫子廟確是城裡最熱鬧的地方,整條街上掛滿了能工巧匠製作的各種造型的燈籠,流光溢彩。
兩旁茶舍、酒館、廟宇、當鋪、作坊林立,或是綠瓦紅牆,或是閣樓飛簷,或是招牌旗風,讓人看得眼花繚亂。此刻,已是廟會正當時,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人聲鼎沸,叫賣聲、吆喝聲、耍雜聲、喝彩聲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
楊禹經年在天山上,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熱鬧的地方,一時間看得如夢如醉。
突然,一個紅衣少女慌慌張張,驚鴻一瞥地在楊禹的眼簾內一閃而過,很快又淹沒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
那不是白天的紅衣少女嗎?楊禹不由思索地追了上去。可是,街上穿著紅衣的少女太多了,一下子紅衣少女不見了蹤影。
楊禹頓感失落,心裡空空的。他索然無味地隨著人流漫步而行。
當他透過石拱橋時,他又發現那個紅衣少女匆匆地拐進前面的一條巷子,她似乎在逃避什麼?
難道她遇上危險?楊禹心頭閃過一絲不安。他悄悄地跟了上去。
少女在黑暗的街巷裡左鑽右拐,離夫子廟越來越遠。楊禹遠遠地跟蹤,他一邊躡手躡腳地跟著,一邊細心地觀察著周邊的環境。
他發現少女的背後,有幾個束著勁裝的黑衣人如影隨形地跟著她。
當少女轉出街角,來到一條僻靜的大街時,停了下來,幾個黑衣人悄然地包圍著她。
少女不動,黑衣人也不動,靜謐得可怕。
楊禹站在牆角的陰影下,遠遠地注視著。
“嫣兒,別胡鬧了。你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