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記憶中,除了她的父親,從未有過一個男人像楊禹這樣體貼入微,關懷備至,為她無私的付出。
“我睡過頭了。”楊禹撓了撓頭,忸怩道。
當窗外的陽光射在他濃密的頭髮上,那火熱的溫度將他從睡夢中一下子拉回了現實。
“楊禹哥哥,我……我是不是害了你昨晚一夜未眠。”
“嗯,照顧你,還真不容易啊!”楊禹笑道。
“你……你辛苦了。”慕容晶嬌羞道。
她本來蒼白的臉,因害羞而泛起一絲絲紅暈,宛若桃花初綻。
楊禹一時看得入了迷,兩眼直愣愣地盯著她看。
“楊禹哥哥,你怎麼了?”慕容晶的眼睛碰上了楊禹熾熱的目光,讓她如小鹿亂撞的心怦怦直跳。
於是,她低垂著腦袋,那絲滑的秀髮如瀑般遮著羞紅的臉頰,顯得更加楚楚動人。
“我給你找吃的。”楊禹知道自己失態,慌忙找了藉口,溜出了房間。
楊禹從房間出來,走到廳堂,正叫店小二準備午餐時,他發現客棧裡坐滿了客人。
不過,這些形形式式的客人可不是什麼善類。
從他們的裝束,從他們的長相,從他們明裡暗裡露出的兵器,就知道他們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兇徒。
而此刻他們正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靠近樓梯角落的閔老大,那目光既兇殘,又貪婪。
閔老大似乎沒有察覺到客棧內異常的氣氛,正自顧自地斟酒,細細地品嚐。
酒,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其重要性不亞於一個女人。尤其是美酒,宛如一個絕色美人,要慢慢地欣賞。
杜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有人寧願會死在情人的懷抱裡,更有人寧願死在杯酒之中。
儘管客棧裡山雨欲來風滿樓,充滿著拔刃張弩的勢頭,但掌櫃的似乎已見怪不驚,正鎮定自若地埋著頭撥打著算盤,好像永遠有算不完的賬。
當楊禹從樓梯上走下來時,這夥人的目光又齊刷刷地盯在他的身上。
這些目光中帶有明顯的敵意,就像一頭頭飢腸轆轆的餓狼盯著一隻無助的小羊羔,恨不得一口就把它吃掉。
“你似乎很懂酒?”楊禹視而不見,徑直朝閔老大的桌子走去,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問道。
“我不懂酒,但我愛喝酒!”閔老大微笑道。
他斟了滿滿的一杯酒,推給了楊禹。
“好酒!好酒!”
楊禹嗅了嗅,然後引頸而飲。
“好酒?你說這酒是好酒?”閔老大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楊禹看,驚詫道。
“酒是一個好東西,但有時會要人的命。”楊禹也不搭理閔老大,慢悠悠道。
\"要人命的不是酒,而是人。”閔老大笑道。
他又替楊禹斟滿了空空的酒杯。
“你說的沒錯,要人命的是人。但有時候,要人命的不一定是人。所以,我想,今天在座的,都是來要你命的吧。”楊禹又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高聲道。
“小子,你是不是活膩了?”突然,楊禹的背後響起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
楊禹沒有回頭看,但聽音辨位,就知道是坐在他旁邊的兩個年輕人中的一個。
他在天山練功時,在野外生存的訓練中練出一種異於常人的本領,那就是過目不忘。只要快速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就可以將那裡的一景一物像一個偉大的畫師用手中神奇的畫筆臨摹在腦袋裡,印象深刻。
那兩年輕人乃是弱冠之年,兩人頭戴紫金冠,身著鵝黃綢緞衫。
一樣的服飾裝束,一樣的長相,不用多說,他們是一對雙胞胎。
當然桌面上也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