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王大哥,花英傑恐怕對你不利,七星樓已勵兵秣馬,準備開戰了。你可要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啊。”
葛洪昌一五一十地將宗世亮的話告訴了王雲鶴。
“嗯,如此看來,花英傑爭奪武林天下的野心已迫不及待了。”
“花英傑稱霸武林乃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他何時何地動手而已。”劉一平插嘴道。
“俗話說得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七星樓要選擇開戰,我們避無可避,也絕不洗頸就戳,唯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方可與花英傑一決雌雄。”王雲鶴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擲地有聲道。
他的臉色凝重,深邃的眼神透露出堅定的目光。
江面上,煙雨濛濛。
冷冰的雨點灑在人的身上,帶來了一絲絲的寒意。
碼頭站著幾十個官兵,手持腰刀,冒著雨水,昂首挺胸,威武凜然地將碼頭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碼頭旁停靠著一船巨大的官船,船桅杆上的旗子被雨點打溼後,卷著粘在一起,無力地低垂著。
“白麵判官”趙成站在官船的船艙內,望著被雨水沖刷得光滑如鏡的甲板出神。
他的身後站著兩個得力干將,年紀輕輕的叫莫延英,另一個年長的叫馮朝漢。
船艙內的血跡斑斑,已乾涸。
但噴灑一地的暗褐色的血漬依然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宛若人間修羅場,讓人觸目驚心。
船上的桌椅東倒西歪,瓷片碎了一地。明眼看得出,這裡曾經有過一番激烈的打鬥。
“二爺,有什麼發現?”背後的莫延英探頭探腦,小心翼翼地問。
“這夥賊人殺人後,故意破壞了現場,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半晌後,趙成才開口道。
憑著多年的辦案經驗,在他看來這場謀殺是故意而為之,因為現場被清理得乾乾淨淨,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來。
一般的兇殺案,兇手是不會如此冷靜,想到善後清理現場。
“我說二爺,你看看,現場處理得如此乾淨,叫我們如何去查呢?這根本就是一個無頭公案。”馮朝漢攤開雙手,氣憤道。
“無頭公案?也不得不辦啊。誰又會說無頭公案,就不能辦呢?不過,賊人如此大費周章,倒有欲蓋彌彰之嫌。這恰恰說明,此案可查。”趙成苦笑道。
“二爺,那咱們該從那裡開始查?”馮朝漢道。
“我趙成辦案多年,就此案最為棘手。兇手故意殺人,又把痕跡處理得乾乾淨淨,讓我們無從下手。最要命的是,受害人不是一般的人,而是宮裡的人。敢動宮裡的人,一般不是草莽盜賊所為,這裡面的水很深,深不見底,足以將我趙成活活地淹死在這。再說,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這案子既然涉及到宮裡,就必然涉及到皇帝的顏面,我們做臣子的不得不辦。”
“這不非推著二爺你往火坑裡跳嗎?”
“嗯。”
“二爺,要不,咱們從孫公公的仇家著手查,看看是不是他的仇家買兇殺人?”
“我看事情沒這麼簡單。這江湖不平靜。”趙成眉頭緊皺,望著湍流不息的江水,憂心忡忡道。
在這煙雨濛濛的水流下,暗流正蠢蠢欲動,併成不可逆轉之勢。
“二爺,何來此說?”馮朝漢不解道。
“李公公指名道姓要我辦此案,為什麼?”
“為什麼?”
“賊人此次殺害的孫公公,是李公公最喜愛的乾兒子。他此次召見我,大發雷霆,非要我親自破案,揪出幕後黑手。離開時,他再三叮囑我,既然要專心致志督辦此案,就不要過問江湖恩怨。看他的態度,難道是為了還孫公公一個公道嗎?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