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中大員朝中大員啊。”
“……”
李彥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彷彿沒穿衣服,被人看到了他的太監本色。
唐恪原本左擁右抱,一時間臉上全是淡然,眼皮看著桌案,心裡卻把李彥罵開了花。
耿南仲摘下肚兜眼罩,整個人噗通一下摔倒在地,做昏死狀。
李師師依然在彈奏。
只不過詞牌愈發歡快。
像過年。
“你踏馬陰我!”
李彥頓時暴怒。
恍惚間,他又看到百姓們都是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這就是李師師的辦法嗎?’
武鳴嘴角微揚,看來李彥註定要吃這個啞巴虧了。
李彥怒氣衝衝地走了。
他執掌西城所十幾年了,當然不記得奪過李師師家的祖產。
因為這些年裡,好的生意,好的產業,好的地塊,他奪了不下千份。
怎麼可能都記得。
曾經的李彥,就像是神只,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滅了一個正興旺的家族。
隨著唐恪和耿南仲掩面而去,這一鬧劇終於落下帷幕。
李師師回了房間,臉上有著難掩的興奮,又是哭又是笑,又跪在地上不斷念叨著什麼。
“師師姐這招殺人不見血,果然高明。”
武鳴拿了一方手帕,在李師師的臉上擦了擦淚珠。
有的人哭,眼淚成片,聲音悲傷。
李師師的哭,眼淚彷彿珍珠,顆顆分明。
就是哭,都哭的這麼好看。
結果,武鳴不幫忙擦淚還好,他一擦,李師師整個人便彷彿失去了骨頭,一下子撲倒在地,抱著武鳴的腿不放手。
像是終於找到了依靠。
武鳴只得將她抱起。
不是很重。
身段柔柔軟軟的。
一股獨特的體香便沁入口鼻之中。
“丟人了。”
李師師把臉埋在武鳴胸前。
“無妨,得償所願之際,是這樣的。”
武鳴笑了笑,人總要有個宣洩的時候,他當然不會取笑李師師。
只覺得這個好姐姐,此刻很真實。
皇宮大內。
趙桓仍在議事廳裡秉燭夜讀。
桌案上都是各個朝代的變法記錄。
他想要勵精圖治,但腦子裡實在是沒什麼東西,只能從古籍中借鑑。
至於王安石變法的記錄,則是看都沒看一眼。
“陛下!陛下!”
梁師成匆匆而來。
趙桓臉色大變,連忙問道:“什麼事如此慌張?”
“是李彥。”
梁師成提點皇城司指揮使,可以說是趙桓最大的耳目。
“哦,我還以為是金人。”
趙桓放心下來:“怎麼?李彥幹了什麼事?”
“李彥在樊樓調戲李師師。”
梁師成連忙說道:“不但當場分贓,還將拂塵別在屁股後,當做馬尾。
關鍵是被百姓看得一清二楚,此刻民間已經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