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腳步更是急躁起來,眼見前方士兵和百姓都在搬運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擋住了路,當即怒喊一聲:“我是皇上,都給我讓開。”
眾人一愣,隨即迅速躲到一旁。
趙桓怒氣衝衝走過,同時對梁師成和唐恪說道:“朕此次出宮,連排場都沒帶,就是要低調,默默觀察,懂了嗎?”
“是是是。”
兩人連忙拱手。
汴京的城牆十分高大,能並排走兩架馬車,此刻上面滿是士兵,還有大量弓箭手,屍體已經不見了,能看到有人在用水衝血跡。
李綱在指揮士兵,完事就看著城外,彷彿完全沒看到他這個皇帝。
趙桓氣沖沖地過去,直到幾步外,李綱才轉回身,他抓著一把長刀,臉上還有血跡,雙眼中滿是堅毅與殺氣。
“太常少卿辛苦了,呵呵,不必多禮,朕只是來看看金人如何猖獗。”
趙桓立馬換了副嘴臉,笑容可親,甚至雙手托住李綱的雙臂,不讓他鞠躬。
“陛下,此地危險萬分,還請陛下立刻下城牆,回到皇宮大內,否則臣惶恐。”
李綱執意鞠躬,力量不小,趙桓根本攔不住。
“李綱,你簡直不知好歹!”
唐恪立刻呵斥道:“陛下親臨城牆,乃是對國事之鄭重,你這是在幹什麼?逼宮嗎?”
“李綱你不像話啊不像話。”
梁師成抬手點指李綱,“陛下到此,那可是所有人的恩澤,你居然……”
“住口!”
李綱怒目看向梁師成,指著城外道:“金人有人開超級硬弓,兩箭之地流矢飛來,已經損失了十幾個站崗士兵,難道你想將陛下置身於危險之地?
老夫身為陛下的太常少卿,何時需要你一個宦官指責?”
“你……”
梁師成一梗脖子,想要爆發,但確實存在僭越,當即躲在了趙桓身後。
“不要吵了。”
趙桓和稀泥,將梁師成推在自己身前,“既然如此,那朕便回皇宮,等待太常少卿的好訊息。”
兩箭之地的流矢,還是非常可怕的。
趙桓正要轉身離開,不遠處跑來一人,尖聲尖氣地罵道:“李綱,你踏馬瘋了?怎麼把老子臨街商鋪都給拆了?你知不知道……”
“又是一個死太監。”
李綱眉頭倒豎。
“嗯?”
梁師成被扎中神經,怒視李綱,想到皇帝還在這裡,便梗著脖子冷笑:“咱家不跟你一般計較。”
大宦官跑到近前,喘息之中,發現皇帝居然在,頓時嚇得連忙彎腰賠笑:“喲,陛下,這裡可太危險了,讓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在這裡就好了,您還是趕緊回皇宮吧。”
“李彥,你剛才說什麼?”
趙桓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宦官:“哪裡臨街的商鋪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