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不禁一跳。
督頭居然是個像風一樣的男子。
太颯了吧!
“嗯,怎麼樣?”
“剛進村子,確定是牙子窩,總共九戶人家,大概三十個成年男女,五個孩子中,三個是殘疾的。”
“你牽著馬。”
武鳴將戰馬韁繩遞了過去,身形化作流星,衝了出去。
這步兵頓時瞪大了眼睛,只覺得神行太保也不過如此了。
武鳴單手持刀,一個農婦打扮的牙婆,正跟人顯擺:“今天這個小丫頭可是相當水靈,就別採折生枝了,教一教哄人的本事,將來去騙彩禮,說不得要賺大錢。”
“確實不錯啊,看得老子都動心了。”
“你踏馬敢?這可是老孃的養老依靠!”
突然勁風襲來。
那農婦手裡倒抓一把牛耳尖刀橫在身前,一雙渾黃的眼珠裡滿是麻木。
沒有驚愕,沒有光芒,只有冷漠的麻木。
武鳴站定身形,身旁已經多了個小女孩。
“?”
農婦皺了下眉頭,轉頭看向自己的身旁,肯定是沒人了。
“你是人是鬼?”
農婦終於疑惑,但眼珠子依然麻木。
武鳴刀鞘一點,便將那牛耳尖刀點落了地,一個窩心腳,讓這農婦倒飛撞到了牆壁。
“什麼人?!”
“不好!”
驚呼聲四起,但卻再難以撼動武鳴分毫。
武鳴解開了一個小黑狗鏈子,將這些成人全都捆住一條手臂,連成一串,免得逃散。
武鳴也不問話,反正監獄裡有人會問。
“往前走,去陽穀縣……”
武鳴正指揮這些人走出小村落,那條始終趴在地上的小黑狗,猛然人立起來。
小小的爪子在那嫩白的肚子和黑毛之間,抽出一把小尖刀,衝著武鳴的腰眼就刺了進去。
“嗯?”
武鳴微微一怔。
“哈哈哈!”
被拴成一串的男女頓時仰天大笑。
一個個都笑出了眼淚。
那個農婦指著武鳴,一臉地鄙夷:“你以為俺們沒有防備嗎,愚蠢!俺們家這條狗子,可是耗費一年才做出來的,光是黑狗皮就剝了十幾條。”
武鳴轉身蹲了下來,捏著小黑狗的臉,仔細看了看,隱約還能看到人臉的痕跡,但原本的面板都已經被剝掉了。
“原來是個人嗎?”
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小狗子爪子裡捏的尖刀,已經彎了,刀尖更是折斷了一截。
顯然刀的質地一般,但這小狗子力道也不是一般的大。
那些成年人看到這一幕,全都傻了眼。
這人又沒穿盔甲,怎麼可能刺不進去?
鐵人嗎?!!!
這時,步兵營的幾十號兄弟接應過來。
武鳴將那小狗子和小女孩,放在了自己馬背上,讓手下帶回去。
“督頭,這……”
步兵營的兄弟們一看小狗子,還有三個殘疾小孩,一個個的都氣得臉色漲紅。
“帶回去,請縣令定奪。”
武鳴一擺手。
那些男女全都堆坐在地哀嚎起來,言明自己如何辛苦,不做就要餓死的無奈。
有的人眼淚都能洗臉了,還有的不斷磕頭。
甚至還有假扮農婦的人牙子,故意弄出屎尿來,抹的滿身都是,又哀嚎連連,磕頭不已。
“他們不是悔改了,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武鳴冷哼一聲:“你們回縣衙,本督頭在這附近轉轉,看看有沒有漏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