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餅。”
“脆梨。”
擺攤賣了大半,兩小隻一左一右,沿街有一搭沒一搭的叫賣。
鄆哥欲言又止,顯然驚訝武大敢打李狗剩,但最終也沒說出來,覺得既然沒事那也挺好。
在他看來,這樣跟武大搭檔賣一輩子脆梨,其實也不錯。
武鳴收穫了六百戰神值,也就是炊餅賣了六百文錢。
潘金蓮每日蒸十扇籠的炊餅,每籠十二個,裝滿兩擔子。
又大又白又新鮮的,武鳴賣了八文錢一個,稍小的也要五文錢,當然,也有特意買隔夜的,三文。
總之收穫滿滿。
鄆哥賣了三十二文錢,給他爹抓了藥。
“給。”
武鳴抓出兩個隔夜的炊餅:“拿回去吃,隔夜的,再放就賣不掉了。”
這年頭的白麵沒那麼白,回鍋兩次就會變成黃色,像麵筋一樣。
鄆哥知道這是武大的藉口,事實上就是接濟他。
但也沒說什麼感謝話。
大概在這少年看來,這就是朋友吧。
“對了,我回去送藥送炊餅,順便把魚竿都拿來,今天我們總得釣上來一條吧?”
鄆哥說著就嚥了咽口水,鮮魚的味道,實在是太饞人。
“行,你小心點,我去挖地龍。”
武鳴走到樹蔭裡,放下擔子,用一根樹枝掘開草根,果然有地龍。
所謂地龍,其實也就是蚯蚓。
相傳宋太祖趙匡胤得了面板病,又有哮喘,太醫無法,最終民間藥鋪掌櫃獻上地龍飲,其實就是蚯蚓泡蜂蜜,又外塗病處,幾日果然痊癒。
因為掌櫃擔心蚯蚓名字太土,配不上太祖之身,便臨時起名叫地龍。
挖了十幾條蚯蚓,摘了寬大草葉包裹,鄆哥也回來了,拿了兩把魚竿,顯然他也要動手作釣。
令武鳴感到驚訝的是,除了昨天那把小魚竿,另一把小魚竿的手把節位置,居然帶輪子。
當然是竹子做的輪。
“我爹喜歡盤車釣,我不會,大郎你會不?”
鄆哥還拿了個竹簍。
“盤車釣啊?”
武鳴接過一米五左右的魚竿,摸了摸輪子,頓時產生了親切感。
沒錯,宋朝開始,魚竿就開始有輪子了。
具體在當時的古畫《寒江獨釣圖》上就能看到。
《寒江獨釣圖》是宋朝馬遠創作絹本設色畫,現藏於日本東京國立美術館。
與柳宗元的《獨釣寒江雪》有異曲同工之妙。
並且相得益彰。
這種釣法從宋朝開始,透過阿拉伯世界流通到歐洲。
在近代又從國外流通回來,是海竿,路亞,磯釣,谷麥竿等等的鼻祖。
“走。”
武鳴拿著盤車釣竿,擔起擔子,腳步輕快地走向了河流。
這一帶的河水流速不慢,他們平時玩的地方就是個回水灣。
這時期的餌料主要是秫米,谷麥,蚯蚓和螞蚱。
但真正的盤車釣的餌料,卻是綠水藻。
沒錯,就是綠毛龜身上的那種綠水藻。
綠水藻釣浮,向來對草魚和鯿魚這類魚誘惑奇大。
路上,鄆哥眼睛賊溜溜的來回掃視,也抓了幾隻螞蚱。
“多抓點,別怕多。”
武鳴接過了對方的竹簍,讓他專心去抓。
“大郎,抓太多也沒用啊?”
鄆哥倒是不怕累。
“釣魚不打窩,釣也釣不多。”
武鳴淡淡一笑,“今天時間還早,多釣一會兒,有收穫的話,晚上你跟你爹也能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