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亡國之君龜縮在應州,屯兵六萬,死活不出城,苟延殘喘而已。”
張叔夜一聽武松聊軍事,頓時打起了精神。
滅遼,拿回幽雲十六州,可以說是宋朝皇帝和大臣們上百年來都一直想做,卻又沒做到的事。
古代文官武將中的部分人,最想要做的就是載入史冊,另一個就是配享太廟。
當然,這本身跟他們的堅持也有關係。
有太多官員在剛入官場的時候,都是想著如何如何造福百姓,但在封建王朝的制度下,幾年的薰染便開始同流合汙,甚至出淤泥而全染。
“若給將軍兩萬精兵,訓練月餘,能否打下應州?”
武松的言語中充滿了誘惑:“將天祚帝從龜殼裡揪出來,押送到汴京?”
“噝!”
張叔夜當即倒吸了一口天祚帝。
這已經不是誘惑,而是毒藥,直接命中了沒過白河的張叔夜的內心。
大宋被滅,但推戴了朱皇后為女帝,其實也不算外人,而且殲滅遼國最後的君王,那可是真正能載入史冊的大事件。
更何況還是獻給北宋。
邏輯閉環了。
張叔夜當即一拱手,激動地說道:“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武松也一拱手。
“幹了!”
張叔夜哈哈大笑,內心之中亡國的悲慼,此刻也被沖淡了許多。
其實他內心也在疑惑,按道理來說,無論推戴誰,至少都是外姓才對,怎麼推戴皇后?
他想不明白。
當然,武鳴也不需要他想明白。
觀念和時代的侷限性這種東西,一時半會兒很難解釋清楚。
只要讓張叔夜父子有事情去做就好。
別真自縊身亡,那就太可惜了。
武鳴穿越一遭,自然也想彌補下心中的遺憾。
恰好這時,盧俊義等人繞到了燕京。
本想投奔林沖,結果遇到了武松,都是同門師兄弟,頓時更為熱情起來。
軍營不讓飲酒,武松直接去酒樓大擺宴宴,席間扈三娘也聞訊趕到,又是一番寒暄。
張叔夜看著梁山的這些人,總有種恍惚感,好像在哪裡遇到過他們。
……
汴京。
皇宮大內。
結束了一天工作的朱璉,有些疲憊地放下了周折。
事實上,她完全能看懂上面寫了什麼,但幾乎不明白其中的用意。
過去的滿朝文武,也只剩下了小貓三兩隻。
他們依然在上書,誠誠懇懇地做自己的事。
以至於大家都很忙碌,但卻又不知道在忙什麼。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給外人看的一樣。
虛歲才二十五歲的她,愈發感覺自己像一具行屍走肉。
“陛下,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一下了。”
高衙內蔫聲細語地提醒。
他知道了高俅戰死,也想著自己會被抓到金國,但萬萬沒想到,王黼都被抓走了,他居然沒人要。
他,高衙內,居然沒人要。
一種無家可歸的感覺,讓他有些絕望,好在女帝並沒有如之前的帝王一般,一朝天子一朝臣。
他總算留了下來,就像伺候趙桓一樣伺候朱璉。
“好吧。”
朱璉感覺很心累,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陛下,如果覺得特別累,其實還有一點小遊戲可以放鬆一下。”
高衙內露出了小牙齒,笑的很猥瑣。
“奴家不需要那些。”
朱璉看了眼高衙內:“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