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想追求的,完全不一樣罷了。”
“你想天下大同?”
拔離速忽然道。
“咦?”
武鳴看了對方一眼,滿臉橫肉,殺氣十足,“你這麼一說,我反而不想殺你了。”
“不是,你還真想殺我啊?”
拔離速無奈道:“你的理想我敬佩,但很難,當初我們女真人被契丹人佔領地盤,也想著大家既然生活地方都差不多,早晚會變成一家人。
但結果並沒有,契丹人只拿我們當牛馬。
只有不斷索取和壓榨。”
“不,會實現的,只不過你看不到罷了。”
武鳴很謙虛地說道:“我之所以說這些,無非是因為站得高,看得遠,胸中有丘壑,僅此而已。”
“……”
拔離速:你這叫謙虛?
但感受到臉上摩挲的刀鋒,他立刻說道:“閣下果然絕非凡人,敗在你手裡,拔離速心服口服。”
“卸甲。”
武鳴冷聲道。
拔離速照做。
同時也一擺手,手下跟著照做。
“再卸!”
武鳴繼續吩咐。
金兵盔甲下面還有一層熟牛皮,防止被金屬盔甲磨傷。
脫掉這些之後,幾乎就沒多少布料了。
此地儘管是山東東路,但深冬的溫度絕對談不上高。
武鳴運轉無上霸刀訣,便將那些刀尖收集在一起,懸在半空。
這一幕給拔離速震驚得無以復加。
“牽上你們搶來的羊,向橫海郡出發。”
武鳴向北一指:“一路向北,我不會跟著你們,但我會關注你們的。”
旋起的寒風,卷著雪花,金兵們抱著膀子,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戰馬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趕向北。
而卸下來的盔甲和搶來的鐵器,則被那些戰刀大球裹挾起來,變成更大的球。
旋即消失不見。
金兵哪見過這種陣仗?
一個個被驚的像是縮脖子的野雞,只想把腦袋埋進雪裡。
拔離速知道,這是他們金國的牽羊禮。
但奈何命懸一線,牽就牽吧。
城牆上的步兵營,眼睜睜地看著金人徒步向北走去。
他們依然不敢開啟城門。
別說是三千金兵,哪怕是三千手無寸鐵的流民,對於陽穀縣來說都是巨大的壓力。
好在危機度過了。
他們努力尋找那救命恩人的蹤影。
尤其是步兵營計程車兵,之前便認出那是他們的都頭。
只是再去尋找,卻已經找不到了。
解除了陽穀縣危機的武鳴,人已經出現在陽穀縣街頭。
西門大藥房。
玳安命人準備刀槍藥。
“快快快,越多越好,等下打起來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玳安有些急躁。
一旁,西門慶的大老婆也就是正妻,清河縣吳千戶之女,吳月娘,挺著肚子走了出來。
神色也有些焦急。
玳安立刻小心攙扶,輕聲細語道:“娘子,你怎麼出來了?這天寒地凍的,不是讓你安心休息嗎?”
“金兵圍城,我哪裡能趟得住,官人吶,無論如何,咱們都要拿出最大支援。”
吳月娘幽幽道:“若是被金兵破了城,可便如清河縣一樣了。”
“省得,我省得。”
玳安扶著吳月娘:“打仗都男人的事,你還是去休息。”
“好。”
吳月娘微微點點頭,恍惚間看向玳安身後。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