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皇后穿上了侍女的衣裝,正在打理花房。
她看著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忍不住湊到嘴邊,仔細地聞了聞。
北地寒冬中的花朵,讓她想到了自己,不免有些哀傷。
“娘娘……”
一個宮女在修剪花枝的時候,狗狗祟祟地摸到了韋皇后身邊,左右看了看,才低聲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康王殿下在臨安登基了!”
“什麼?!”
韋皇后簡直難以置信。
“真的,剛剛傳來的訊息,那些人似乎也在商議對策,被康王,不,被陛下的舉動給嚇得不行。”
小宮女竊笑幾聲:“或許不日陛下便帶兵攻打過來,接娘娘回汴京了,啊,是太后娘娘了,奴婢真該死。”
“你這丫頭……真是的,不怪你便是。”
韋皇后見小宮女要磕頭,這可把她給嚇壞了。
眼下她在花房已經是很好的待遇了,若是被人看見自己還保持皇宮做派,出去漿洗軍服,那可是要遭的。
好在小宮女也夠機警,只是做做樣子。
韋皇后心裡樂開了花,但同時也十分害怕。
她做夢都沒想到過,自己的兒子趙構,居然有一天能做皇帝。
害怕的是,自己在這邊,恐怕是要拿捏自己,來刺激趙構發兵了。
即便是發兵,到時候恐怕也會利用自己,來要挾孩子……
韋太后如今患得患失,但其實完全想多了。
南宋趙構算上當了一年的太上皇,一共當了三十五年皇帝,從未跨過長江半步。
他除了準備了很多快馬之外,還建造了巨大的龍船。
這時候的無論是遼還是金,還是漠北草原,就沒有能超過宋朝大船的建造能力的。
趙構已經做好打算了,有人打他,直接就漂在長江上,實在不行順著入海口進大海里漂著。
反正只要抓不到他,那皇帝的位置就永遠是他的。
為此,經常練習跑路,連康履一起,大船上食物和淡水都準備了足夠一年的。
以至於十分嫻熟,到真正需要跑路的時候,他跟康履輕車熟路,健步如飛。
反倒是劉光世帶著大軍追都沒追上,還誣陷王淵把持官船不讓渡江。
王淵不得不殺了當時負責渡江的守將。
也是因此,在苗傅等人叛亂之際,第一時間就能殺了王淵,因為再沒有部下護著王淵了。
韋太后根本不知道這些,修剪花枝的手都在顫抖,剛好又到了一株盛開的月季花,她貼近花蕊,仔細聞著花香,心頭才舒緩了一些。
“有沒有人告訴你……”
突然,傳來一聲淡然的話語:“花蕊其實是花的生殖器官?”
“啊?!”
韋皇后悚然一驚。
花房裡人手極少,其實也不需要如何搭理,只是她們擔心被人看到自己無用,而沒事找事做。
即便是做事也是靜悄悄的。
那聲音突然就出現在耳畔。
絲絲縷縷的氣息,鑽進耳洞之中,酥酥麻麻的,還有點氧。
韋太后猛然轉頭,脖子又有些抻筋,她現在還完全無法適應這樣的近距離姿態。
但卻看到一個異常俊逸的年輕男子,心頭不禁一顫。
“這位小哥兒,嚇了奴家一跳。”
韋皇后嬌媚的臉,微微低下,頗為有容的身段,也跟著顫了顫。
武鳴第一次見到韋皇后。
儘管他並非是純正的LSp,一時間也不免有些心動。
當然,他又想起了曹老闆。
最大的區別在於,曹老闆只是喜歡,且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