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姳此前也玩過蹴鞠。
但也只是胡亂玩玩,根本不得其法。
眼下經過武鳴教導一番,腳法自然飛速提升。
甚至雙腳運兩隻球,也已是遊刃有餘。
“那男足……”
柴姳本想問問武鳴,結果她才提起三個字,武鳴居然直接就吐了。
吐了柴姳滿腳都是。
“砰!”
武鳴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日尼瑪,退錢……’
憋屈的表情,憤怒的聲音,在他腦中迴盪不止。
萬萬沒想到,萬萬想到了,還提前好幾年拍出來了。
‘要是能把高俅傳送到現代就好了……’
武鳴腦袋必須要放空了,不然會昏過去。
另一邊,完顏宗望的大軍在三十里外駐紮下來。
他的隊伍必須要休整,從離開金國便是高強度跋涉,戰鬥不斷,眼下幾個月過去了,人疲馬乏。
“二太子,您真的要向那武直低頭?”
劉彥宗滿眼都是難以置信:“難道您真的要向一個賣炊餅出身的傢伙,放低您高貴的身段?”
事實上,不止是劉彥宗,其他將領也是這個想法。
儘管只有面對刀群的傢伙不斷強調武直的強大,但其他人沒捱過打,死活都不肯承認。
只是宗望畢竟是元帥,軍令如山,他們不得不聽從。
也只能讓劉彥宗不斷進言。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一看到他,就非常欣賞他。”
完顏宗望淡淡一笑,說道:“他跟我應該是一類人,而且他更年期,也更厲害。”
劉彥宗暗道一聲不妙,元帥現在連男人之間最強的誇讚都拿出來了。
看來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我最喜歡他那句‘跟一群牛逼的人,做點牛逼的事。’,簡直令人心神激盪。”
宗望一拍巴掌:“所有人好好休整,不得冒犯沿途村鎮,違令者軍棍八十。”
“……是。”
劉彥宗一呆,軍棍八十其實已經等於是活活打死了。
他萬萬沒想到,元帥一看到那武直,竟然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完全變了個人。
劉彥宗是被宗望信任的,但也不能無限制的進言,只得應聲退下。
宗望嘴角微揚,劉彥宗治軍有方,處理諸多繁瑣事務也井井有條。
但終究還是格局小了。
宗望睜眼看天下,他要打下一個可能整個金國都想不到的疆域版圖出來。
跟粘罕不行,他只會拖後腿。
唯獨武直,他的胸懷像海東青的視野一般寬廣。
……
汴京議事廳。
趙桓坐在龍椅上,王黼和高俅站在前端,唐恪和耿南仲等人已經沒有資格進到這裡了。
旁邊,白白胖胖的高衙內,手臂上搭著一個拂塵。
一個是太尉,一個是皇帝近臣小總管。
父子雖然原本是堂兄弟,但此番能夠同堂聽皇命,也是一番佳話。
只是趙桓臉色悽苦,閃爍著莫名的悲憤。
“諸位愛卿,朕已經簽了割讓三鎮的詔書,賠償了一千大車財物,金兵怎麼能如此不講信用,居然調頭回來?”
他看著王黼,有些激動地問道:“宰相,你說說,金人想幹什麼?他們到底想幹嘛?”
“金人反覆無常,已是常態,尤其是撤退之際,我大軍沒能給他們點教訓,自然是自信心膨脹。”
王黼嘴皮子很溜,自信一笑:“陛下無須擔心,眼下優勢其實很大,不必擔心。”
“那朕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