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一死,要身邊的周大毛給他個痛快。
周大毛搖了搖頭,具體怎麼處置他,要看張揚。
張彪眼裡終於有了恐懼,既然現在不殺自己,張揚肯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斷了一隻腿的張彪剛想爬到大巴車前,一頭撞死自己,被周大毛看出了意圖,拉著他往後走,淡淡的說了句,別髒了我們的車。
周大毛一直把張彪拖到他自己的門口,才鬆開手,轉身去房間拿他倆留下的弓箭和刀。
把東西拿到手,心裡警告自己,這種低階錯誤以後不能再犯,還推演著若是有這弓箭在手和張揚的長刀,對付這裡的三十多人,他們好像也沒勝算,門外的招財發出了警告的嗚嗚聲,打斷了周大毛的思緒。
周大毛走出房門,看到張彪一瘸一拐的朝著劉暢那邊走,招財在後面扯著他的一個褲腿往後拽,劉暢上車把林秀扶上床後,又下來蹲在地上勸張揚,這會正背對著周大毛他們。
張彪盯著劉暢背上的槍,就想去賭一把,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不過很明顯是失敗了,一支箭射中了他的腿彎處,箭頭從膝蓋鑽出。
張彪倒地終於發出了哀嚎,那本來就不好看的臉加上痛苦面具顯得更加醜陋,不知道是認命了,還是這種疼痛比他另一隻摔斷的腳踝要疼。
劉暢和張揚同時看向這邊,張揚已經接受了妹妹已經死去的現實,對劉暢幽幽的說道:
“既然我妹救不活了,我現在希望你能讓這個人不那麼輕易的死掉。”
劉暢不知張揚想幹什麼,看著一臉認真的張揚,就點了點頭。
妹妹身上的血液已經凝固,身體也開始變得冰冷,僵硬。
劉暢提醒張揚,讓她們給妹妹好好收拾下,為她穿上衣服。
張揚哭幹了淚水,已經無淚可流,紅著眼點了點頭,就把妹妹抱到車上,放在了劉暢拿出來的行軍床上,低著頭走下車。
劉暢開始用溫水給她擦乾淨身子,身上數不清的傷口和淤青,作為醫生的劉暢看的都不免有些心驚,平復好情緒,細心的給她縫合好傷口。
林秀也虛弱的站起來,去貨倉給妹妹找套新衣服。
張揚來到車前,看到地上的張彪,張彪不知道張揚要對自己做什麼,也算是死到臨頭,倒也不怕了,自己對別人做過多少殘忍的事情,他自己知道,也算是夠本了吧!
張彪剛想從容的一笑,一隻腳就已經跺在自己臉上,鼻樑骨應該是斷了,能感受到一股腥甜的熱流從鼻孔流出,門牙也掉了兩顆,張彪正要吐出來,又是一腳過來,斷牙直接被吞進了肚子裡。
這兩腳踢得張彪頭暈目眩,暈死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發現脖子和手上套著他曾經給別人用的鎖鏈,另外一頭拴在已經調過頭的大巴車後。
張彪這才恐懼睜大雙眼,還沒來得及喊出口,大巴車已經發動了。
從養殖場出來,張彪的衣服已經被磨破了,太陽也快落山,路面上那些融化的積雪,也開始緩緩上凍僵硬起來。
若是光滑的冰面還好,現在這是融化又要結冰的粗糙雪面,再經過大巴車的碾壓,就成了無數冰塊。
張彪能感覺到從開始冰冷的雪水慢慢的有細小的冰渣劃破自己的身體,大巴車走過的路,留下一道淡淡的鮮紅。
他們此行的地方是個鄉鎮,張揚知道這鎮子上有棺材鋪,到達地方後,大巴車停下。
車後的張彪已經昏死過去,張揚讓劉暢去給他喂點水,打上止血藥和止疼藥,他和周大毛去給妹妹挑棺材。
劉暢有些驚愕,又想到給張揚他妹妹清理身體的時候,那遍體的傷痕,背上還有幾個最近才有的菸頭燙痕,劉暢沒有多問,拿出止疼藥和止血藥就去給張彪打上。
張彪身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