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拿上那一長一短的苗刀,這不倫不類的搭配,張揚還認為自己頗有古代要出發遠征的大將風範。
準備妥當,兩個人轉著圈相互檢查了一遍,很是ok,張揚開啟大門外的監控,看了一圈沒異樣,就悄悄的開啟了大門。
這一個月沒開的大門,似乎也不習慣突然又被人開啟,發出了抗議般的吱呀聲。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在寂靜的樓道里顯得格外刺耳,嚇的倆人又趕緊關上門。
兩個人站在門口一時間大氣都不敢出,支稜著耳朵聽著外面有沒有被這聲音吸引過來的東西。
好一會倆人才放鬆下來,張揚再次把手伸向門把手。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易拉罐被踢走的聲音,因為鄰居慌忙的撤離,樓道里丟了不少再也沒人打掃的垃圾。
兩個人對視一眼,輕輕的往後退了幾步,窸窣的腳步聲傳來,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倆人死死的盯著門外監控的螢幕。
樓道盡頭轉角的扶手上,突然多出一隻略顯骯髒的手,緊接著一個披頭散髮的人歪擰著脖子,被頭髮遮蓋大半的臉上漏出一隻血紅的眼睛,張著滿是汙血的嘴,似乎在確認剛才是哪裡發出的聲音。
周大毛看到此人差點叫出聲,這不就是樓上的劉大媽嗎?就算變成現在這樣,周大毛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等它走到門口,螢幕上的喪屍劉大媽顯得更加清晰,甚至看見一滴汙血從嘴角流了出來,脖子上有一個明顯的咬痕,站在他們門口左右來回歪著腦袋尋找聲音來源。
周大毛張揚二人屏住呼吸,周大毛已經閉上眼睛,輕輕轉過頭,不忍再看,好好的一個人,這才多久沒見就變成這樣了。
劉大媽不是當天就被兒子接走了嗎?難道連小區都沒走出去?還是從遠方回來了?
周大毛懷疑被感染後,這些喪屍是不是還存在點思考能力,甚至時間長了會不會恢復點記憶?
門外的劉大媽沒能發現門內近在咫尺的兩個人,就蹣跚著向樓上走去。
等徹底聽不見腳步聲後兩人才鬆一口氣,從來沒離死人這麼近過,還是個會咬人的死人,隨後二人輕輕的挪步到最裡面的臥室。
倆人一直走到裡屋才敢輕聲說話,周大毛千真萬確的肯定這就是劉大媽!
張揚聽了一愣:“不至於吧,咱們剛說要幫她照料下她那小菜圃,這就回來了?咋這麼小氣呢?瞅她現在那樣,也不是吃素的啊。”
周大毛無奈的說,這肯定是沒出小區或者沒走遠遭遇襲擊,那她其他家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咱倆這動靜驚動她,估計也是碰巧了。得虧咱倆沒出去過,這真是露頭就秒。
倆人這改善伙食計劃算是出師未捷而遇大媽,只能先暫停了,卸甲!
張揚的注意力也從窗邊轉移到了門口,索性直接搬了個小馬紮坐在對著大門口的客廳那,盯著監控螢幕,看劉大媽啥時候下來。
張揚是等了整整一下午,天都快黑了,都沒見到劉大媽從樓上下來的身影,不免發起牢騷來,浪費一下午時間,這老太不會真回家睡覺去了吧。
周大毛也沒搭理他,輕輕的喂完貓,就又悄悄的扒拉出來點吃的,都不敢發出太大的咀嚼聲,這倆人是躡手躡腳的過了一下午,去撒個尿都刻意的壓低了水花。
要說張揚這耐心是真足,是一直等到打瞌睡,才依依不捨的去房間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倆人又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口,張揚看了下監控錄影,除了樓道里半夜被秋風捲起的垃圾觸發了幾次自動錄影功能,再無其他。
倆人都有點好奇這喪屍劉大媽這上去了這麼久,也不下來了,擱上面幹啥呢,緬懷過去嗎?
張揚提了個建議,咱們在樓下製造點動靜,看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