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被裝入袋中,捆上石頭沉入湖底,更有甚者,直接被剁成肉泥餵狗。
即便非死於他人之手,也有許多宮女因受不了宮中壓迫與欺凌,選擇投井、跳河或懸樑自盡。
韓文慶聞此,心如刀絞。想到妹妹孤身一人在那深宮之中,無依無靠,年紀尚幼,只恐早已不在人世。
此情此景,叫他如何不悲痛欲絕?
時光荏苒,韓文慶迫於無奈,念及老母臨終前的哭訴與哀求,心生一計,欲投身東廠,化為太監,只為入宮探得妹妹生死。
東廠雖為世人所懼,唾罵連連,但韓文慶自恃一身武藝,豈肯入宮做那默默無聞的雜役太監?
他心中暗想,若能進入東廠,待權勢稍積,便可將老母接至京城,頤養天年,若妹妹尚在人世,更能護她周全,免受欺凌。
然則,欲入東廠,卻無門路可尋。
一日,家中急信傳來,言老母病重,韓文慶心急如焚,匆匆趕回江南。
他歸家之後,方知老母已駕鶴西去,鄰里鄉親皆說,老母臨終之際,仍念念不忘其妹韓雨薇。
葬母之後,韓文慶心無掛礙,只待守孝期滿,便欲再次進京,尋覓世上唯一的親人,與妹妹團聚。
他在京城數月,對宮中規矩瞭如指掌,憶及老母遺願,遂下定決心,透過熟人引薦,入宮成為一名太監。
後又經熟人打點,加之他本領高強,竟幸運地進入東廠。
數年光陰,他深得於公公賞識,成為心腹,升任東廠理刑百戶,雖品級不過正六品,但權勢之盛,遠超四品、五品朝廷官員。
數月之前,他隨於公公前往遼東,歸來後卻一直未得妹妹訊息。
他初時以為,妹妹在宮中多有不便,難以傳遞訊息,加之他忙於偵輯不明勢力,京城又接連發生諸多變故,一直無暇尋找妹妹。
未曾想,今日再見妹妹,竟是陰陽兩隔,令人痛徹心扉。
旎嘯聞其言,心生憐憫,便好言寬慰韓文慶。
然他心中卻生疑惑,觀那韓雨薇與韓文慶之貌,並無半點相似之處,若非骨肉至親,何以至此?
憶及那日地底密室之中,雖光線昏暗,卻也曾目睹韓雨薇的真容,他心中更是狐疑。
旎嘯又思及韓文慶所言,為妹入宮為太監之事,雖理由似乎充分,但秀女一旦入宮,成為都人,豈有輕易離宮之理?除非有聖旨赦免,方能重獲自由,再做平民。
旎嘯面露疑色,韓文慶見狀,眼中凌厲之色一閃而過,猶如寒光乍現。
旎嘯歷經生死無數,韓文慶的殺心一起,他瞬間便已察覺,心中更是驚疑不定,暗想韓文慶必有隱情,瞞而不露。
旎嘯心中所想不虛,就在那一瞬之間,韓文慶確已對旎嘯起了殺心。
但韓文慶轉念一想,自己實力不濟,難以匹敵,遂暫且按下此念,只待回到城中,再圖良機,除之後快。
這些年他在東廠,深知殺人手段繁多,若要取人性命,有諸多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