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聽不到的。”男人再次重複了一遍，徑直的靠近站在橋上的方末。
他的穿著上和方末在自由之城內看到的老者穿著上差不多，衣服沒有那麼的華麗，只有簡單的黑白和褐色，或者說他們的衣服比較樸素。
男人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堅毅感覺，兩道深刻的傷痕刻在臉頰上，他左手提燈，右手執刀，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方末面前。
方末一臉的疑惑，再次確認了一遍：“聽不到？”
男人冷峻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遍方末，好像在確定他並不是荒蠻之地的敵人，繼而開口解釋道：“這些都是乘坐靈船前往越度之海的靈魂，理論上他們已經不屬於活人的範疇了，自然是聽不到你說話，也是看不到你的。”
“靈魂？靈船？前往越度之海？”方末心中誕生出許多的疑問。
根據諸神真言，最重要的一個是，在遊戲世界內Npc死亡後，會前往諸神給他們建造的聖禮堂，絕對不是前往越度之海。
“死去的靈魂不都是前往聖禮堂了嗎？”方末小聲的問道，眼中充滿了疑惑。
男人冷笑一聲，神情極其自然的說道：“你說的是其他地方的人吧，這裡是荒蠻之地，被眾多神明遺棄的地方，生活在這裡的人死後可不會前往聖禮堂，而是直接被放在靈船上，只要靈船接觸到越度之海的河水，它就會自動駛向越度之海的盡頭，那裡才是他們靈魂的最終歸宿。”
方末看著又一條金色的小船從遠處駛來，船上的人依然是神情那麼的呆滯，方末才慢慢理解男人所說的話語，在荒蠻之地，人們死後的靈魂有這個地方特有的去處，因為諸神不接納他們，所以就算是他們的靈魂也無法到達聖禮堂......
方末依靠在橋上的一側石欄杆上，看著崩騰不息的黑河水，說道：“這麼說，越度之海的盡頭就是你們的聖禮堂。”
男人淡淡開口：“不錯。”
兩人沉默了幾秒鐘，這時男人好像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不是荒蠻之地的居民，而是來自外界的人，“看樣子，你不是屬於這裡的人，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由於諸神隔絕了我們與外界交流的通道，任何人是找不到來這裡的方法的。”
方末正要解釋什麼，男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個眨眼的功夫，手中的提燈掉落，利刃出鞘，已經來到了方末的面前，刀指方末的脖頸處。
“你......該不會是諸神派來剿滅這裡的人吧？”
方末：......
“這從何談起，我什麼時候能變成諸神派來這裡的人了...”
“那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說不出原因，你今天會死。”
他的話並沒有對方末造成威脅，因為方末能看得出來，他的實力雖然不錯，不過麼距離殺死方末還遠得很，但是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方末現在對這個地方還是一無所知的，而且也沒有找到出去的路，還是安安靜靜的，不要惹麻煩為好，更不能和當地人交惡，不然一直困在這裡都非常有可能，所以方末的選擇是告訴眼前男人的真相。
“黑黴水你應該知道吧？”
“黑黴水？黑黴河中的河水？”從男人的反應，方末看出來他也有點疑惑。
“是從一位名叫絕望世界旅人那裡購買的黑黴水，說飲下黑黴水就能到達這裡，荒蠻之地。”方末如實的回答，“這麼說，這裡有一條黑黴河？”
“黑黴河，越度之海河道的一條支流，也是靈船出發的伊始，死亡之人就是從黑黴河中乘坐靈船出發的。但是，黑黴河的河水可是有劇毒的，你說你...？”男人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只不過臉上多了一些狐疑的表情。
寒霧漸起，一石橋，一身穿銀白鎧甲之人，一手執刀刃之人，一盞孤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