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你真的是能帶領他們走向,你理想國之中的引路人,還是說殉道者。”
丼井難得主動站起來,象徵性鼓掌,走到丁原面前,嘴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裡閃爍著對世間萬物皆空的洞察。
“你站在這裡,身份顯赫,既能目睹眾多覺醒者們之間少有的希望之光,也能感受普通人的恐懼與痛苦。
這確實是一個矛盾的時代,但是啊,或許連這矛盾本身,也只是一場無謂的遊戲?”
“無謂的遊戲?丼井你可真會形容,我倒要聽聽你有何高見。”
丼井短短兩句就將丁原的注意力全拉到自己身上,一旁的季明,黃子涵和露西婭也不例外。
“唉……我慢慢來說,你所提到覺醒者如同雙刃劍,割裂了舊時代也割裂了人心,但正如加繆在《局外人》中所展現的,這個世界的荒誕性並不因覺醒者的出現而改變,在看過黃金時代的一切的輝煌後,覺醒者的力量,或許只是這世間一場更大的荒誕戲劇中的一幕,無法真正解決目前人類存在的根本矛盾。
你提到人心的黑暗在如今這個時期被無限放大,這確實是一個深刻的觀察,或許你沒有意識到,這黑暗或許正是人性的本質?
正如尼采所言,‘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覺醒者只是這深淵的一面鏡子,映照出我們內心深處早已存在的貪婪、恐懼與殘忍。
你認為覺醒者的存在映照出人性深處的貪婪、恐懼與殘忍,這一點,與尼采在《善惡的彼岸》中的觀點相呼應,尼采指出,人類道德的起源並非神聖或絕對,而是源於生命的本能與社會的需要。
覺醒者的力量,不過是放大了這些人性特質,而非創造了新的道德標準。
你對於那些濫用力量的覺醒者感到憤怒和厭惡,這是人之常情,但你可曾知,他們的行為或許只是人性在獲得力量後的必然表現?
就像小孩子得到了新玩具,總會忍不住想要炫耀和破壞,而那些選擇守護的覺醒者,他們的犧牲和大愛,雖然令人動容,但在這個無意義的世界中,他們的努力或許也只是徒勞的掙扎。
你對於那些選擇守護普通人的覺醒者表示敬佩,但根據薩特的《存在與虛無》,這種犧牲與大愛,在我看來,或許只是個體在追求自我超越過程中的一種選擇,而非絕對的價值所在。
在這個無意義的世界中,個體的犧牲與成就,最終都將歸於虛無。
你說你想要成為覺醒者,用你的理念去引導自己的行為,但你知道嗎,這理念或許也只是你自己賦予這個世界的虛幻意義?在這個世界上,誰又能確定自己的理念是真正的正確?
你希望找到覺醒者與普通人和諧共處的平衡點,創造一個更美好的世界,然而,如鮑德里亞在《消費社會》中所揭示的,現代社會中的種種追求與理想,往往只是被消費文化所操縱的幻象。
在這個充滿相對主義,現實主義,消極主義,虛無主義等各種思想的時代,尋求絕對的平衡與美好,或許只是一種徒勞的幻想,況且誰又能確定這樣的平衡點真的存在?
你說這需要時間、努力和理解寬容,無論多久都值得,但我卻想說,或許這一切都只是大夢中的一場短暫插曲。
當我們最終歸於死亡時,這些努力、這些追求、這些矛盾與和諧,都將化為烏有。
你曾經的一切,無論輝煌,無論失敗,又或是多麼輝煌,多麼宏大,多麼卑微,多麼渺小,都不過是過眼雲煙,毫無價值,毫無存在意義可言,沉浸在你為自己所編織的自我感動之中。
你表示願意為這一理想付出時間與努力,但如貝克特在《等待戈多》中所展現的,等待與努力,在這個荒誕的世界中,往往只是指向虛無的迴圈,我們的努力與追求,或許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