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著,顯得格外親近。久居偏僻山村,沒見過大世面的她,這回算是跟著男人享福了!枕邊風一吹,劉祥自然對卜元另眼相待了。
在取悅領導方面,高廣就差了一大截兒,而且在處理問題方面高廣往往與領導意圖相左,越來越讓劉祥不待見。卜元在背地裡像挑牛蜂似的給高廣下刺,高廣卻渾然不覺。等到刺癢了,刺疼了,才知道被暗算了。但人性使然,該怎做還怎做,因而,卜元與高廣之間的裂縫日漸加深了。
在對待“橫豎發”賴在村委會門口不肯搬走問題上,卜元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再贊成“有損文明村形象”的說法,反而誇讚“橫豎發”是“改革開放後的新生事物,符合時代要求,是昂首村發家致富的典範。有點小毛病在所難免,改了就好了,不應該斷了人家的財路。”
高廣不願意與卜元鬧僵了,影響了村裡的工作。就去鎮裡找劉祥書記出面化解矛盾,劉祥說:“卜元的想法符合當前形勢,沒有錯。你想想,是不是自己的思想有點保守了?‘不管白貓黑貓,逮住老鼠就是好貓’,眼下是誰能發家致富,誰就是英雄好漢。可不能犯了紅眼病!拆人臺、斷人財路的事咱可不幹!”
高廣說:“正正當當發家致富俺支援,靠歪門邪道,賺不義之財,那是在犯罪!”
劉祥臉一沉,用手指敲打著桌子說:“你這人啥都好,就是認死理,不會變通,讓人受不了。記住了,下對上,‘理解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回去琢磨去吧!俺還有事,你走吧!”
李連玉被病魔折磨得變了形、走了樣,骨瘦如柴,肚大如鍋,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昏昏沉沉,沒有半點精神。谷大夫說她得了“氣鼓”症,說自己道行低,不敢胡亂下藥,讓卜元趕快另請高明。
卜元真害怕失去相依為命的妻子,大部分時間用在為李連玉請醫治療上,村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能推就推,即或非得出面,便請小姨子李連珠來照顧姐姐的起居飲食。當地的醫生請遍了,方法使盡了,李連玉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日漸加重。為此,他整天憂心忡忡,悶悶不樂,一籌莫展。
他為自己的不檢點行為懊悔不已,追悔莫及。自己鬼迷心竅,幹下那種蠢事,害了多心的妻子,害了多情的仇月鮮,真是罪孽深重,無地自容。現在金二浪能亮出刀子來警告他,一旦金大浪回來向他興師問罪他該如何面對?他不敢想下去。他現在唯一能做到的是遠離仇月鮮,再不能落人口實,造成更大的麻煩。
秋後村裡唱“謝茬戲”,他看到仇月鮮的影子,慌忙躲進小麵包的“橫豎發”飯館,正遇著甄惠四平八穩地坐在那裡喝酒。甄惠眼睛一亮把他拉到飯桌前坐下說:“卜村長,俺這心裡煩,來這兒喝二兩。俺知道你比俺更煩,成天守著個病秧子,多不容易啊!來,一醉解千愁,俺先敬您一杯!幹了!”
小麵包像條受寵的哈巴狗,搖著尾巴跑過來,媚眼兒一了,呵呵笑著說:“喲,那陣風把您吹進來了?真是貴客臨門噢!卜村長賞臉,今兒個俺請客,來幹一個!”她斟了滿滿一杯酒,雙手捧到卜元口邊,一個飛眼兒遞過去:“請!”
小麵包的諂媚,甄惠看在眼裡,酸在心裡,但不露聲色地督促道:“卜村長,大小是個心意,老米家的感謝您支援他家這檔子買賣,大恩不言謝,乾了這一杯吧!”
卜元說:“要謝就謝政策好吧!”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甄惠吩咐小麵包:“多炒幾個硬菜,算在俺頭上!”
小麵包說:“俺說過了,俺請客,不用你們破費!只要卜村長接濟著俺這小館子,俺就沾光了!”她屁股一扭一扭的鑽進了灶間。
此時,高廣臉色凝重地走進“橫豎發”,對卜元說:“俺有事找你哩!”
卜元一看高廣那臉色,知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