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駿誠自然不願意。別說讓江易跟他們住一個房間,就連住在同一個酒店,他心裡都極其膈應。他不想江易和李婉琳待這麼近。況且,他和李婉琳之間出現了點問題。李婉琳本來就不想要孩子,要是再聽江易在一旁煽風點火。那他更是無法挽回了。
他懼怕江易,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害怕。
好在這拒絕的話不用他開口,梅燕香已經鑽進接待臺前,拿出賬本對尹曉說:“我們這裡是會員制,不對外開放。雖然您二位跟江先生認識,但是您不是會員也不行。你看看他夫人也是他辦理會員後才能來的。”
“可我們跟他不止認識。”尹曉指著江駿誠,說:“我是他爸爸。這樣也不行嗎?”
“噗……咳、咳……”
江易佯裝咳嗽,別過臉去偷笑。他是著實沒忍住。他哪裡能想到這種倫理哏也能call back。
江駿誠臉色難看,但不敢反駁,只能生悶氣。在看到江易的反應後,他更生氣了。
梅燕香尷尬地笑笑,“也……不行。”
“所以生孩子有什麼用?你說是吧?”
“我說……你做什麼!?”
梅燕香一聲驚呼,引來所有人的注意。只見尹曉輕鬆躍起,坐在櫃檯上,一把扯住她的衣領。
江易慌忙跑上前但並沒有阻止,只是站在她旁邊,盯著梅燕香。而江駿誠和李婉琳站在離他們不遠的位置,神色也跟著緊張起來。
“有些事情我自己都忘了。”尹曉看向梅燕香,瞳孔好似一道深淵,不帶感情地說:“很早以前,我也天天跟這些東西打交道……但我怎麼也想不起來屍蠟有什麼作用。能做什麼呢?”
梅燕香衣服的質地光滑且油膩,且散發出淡淡的腥味。這衣服和商城發現的那四件如出一轍。尹曉回去之後想了很久才想起那股氣味是什麼。但梅燕香衣服上的屍蠟比那幾件衣服上的新鮮,像是才塗不久。
梅燕香一動也不敢動,整個人後仰著,哆嗦著說:“你在說什麼,我、我聽不懂。你再不放手,我叫人了。”
“叫那個瘸子?”尹曉冷笑,“只有你這種廢物才看不出來他想殺你。”
尹曉的話令眾人心下一驚。而梅燕香臉色慘白,只覺面前的人不好惹,她一個人應對不來。
“別、別胡說八道了。”她奮力掙脫尹曉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什麼、什麼殺不殺人的。這位小姐真會開玩笑……
行行行,就當我做好事。外面大雪封山也沒有客人上門。今天破例讓你們住一晚。”
江駿誠見她鬆口,心中極其不滿。可他要在李婉琳面前維持形象,沒辦法明說拒絕的話,“老闆娘,這是對內的度假村。你要招待外人我沒意見,但要問清來歷。旁邊那位是我弟弟,我還算了解。但他帶的女伴……”
“說的是。”梅燕香假模假樣地開啟賬本,“小姐叫什麼名字?”
“尹曉。”
“哪個xiao?”
“我寫給你。”尹曉搶走她的毛筆和賬本,翻到空白處大筆一揮。
江易發現她寫的並不是文字,而是符咒。而這個符咒他沒見過。
江駿誠和李婉琳站得遠不知道她寫了什麼,只是看見梅燕香接過賬本後,臉都僵了。
梅燕香看完立即把賬本合上,喘著粗氣問:“你、你到底什麼來頭?”
“行了嗎?”尹曉反問。
“行、行了。”梅燕香站直身體,不再追問,而是強裝鎮定地說:“你可想好?確定要住了?這兒可不比外面,別以為能在這裡充大。”
“你怕?”
“我才不怕。”梅燕香一拍手,拿出一把鑰匙,“讓長富送你們上去。”
李婉琳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