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江易等家長到齊之後,由鍾天賜和張賓帶路向宿舍走去。說是帶路,他們卻貼在江易身後指揮著路線,不時問他“大姐頭”怎麼不見了。
江易看著自己這一左一右多出的兩個連體嬰,無語至極,隨便編了個理由敷衍他們。
宿舍樓就在不遠處,此時樓內已經恢復了平靜。學生像往常一樣進進出出。畢竟不是所有人都看見了那種“奇景”,因此昨天晚上就有學生在老師的安撫下回到宿舍。
但五樓那些學生,尤其是當時站在鍾天賜他們宿舍門口的,仍舊心有餘悸。有些人搬了出去,有些人擠在其他樓層。整個五層現在空空蕩蕩,幾乎沒有人。
門口的宿管阿姨和昨天不是同一個人。她沒有看到鍾天賜和張賓的“發瘋”模樣,核實過他們的身份以及家長的資訊,確認無誤後就讓他們進入樓內。
鍾天賜他們宿舍的大門昨天晚上被宿管阿姨關上了。鍾天賜微笑著將鑰匙交給江易,在江易接過後,露出一個陽光開朗的笑容,站到一旁。
江易沒說話,輕輕轉動鑰匙,將門開啟。門開後,一股惡臭潮溼的氣味噴湧而出。他急忙退到一邊捂著嘴咳嗽,其餘家長也是眉頭緊皺。鍾天賜和張賓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宿舍密不透風。鍾天賜他們又把鞋和襪子放在宿舍內,加上暖氣的烘托,氣味經過一晚上已經發酵了。不過江易覺察到怨氣不是很重,沒有鬼魂在裡面。
等味道散去,他們才重新進入宿舍。
宿舍面積不大。一進門是四張上床下桌,廁所和洗澡間在陽臺,陽臺的玻璃門緊緊關著。江易拉開陽臺的門。新鮮空氣吹進來,所有人都感覺好多了。
張賓昨天晚上亂扔的東西被宿管阿姨撿起來收好,不過她不知道這些是誰的,所以放錯了桌子。
鍾天賜抱著那一摞東西,和張賓一起重新給朱華睿放回去。兩人的父母在一旁指責他們不知道收拾衛生,弄得宿舍跟豬窩一樣。
在他們擺放東西的過程中,一張照片落在江易腳邊。
他撿起照片,發現這是鍾天賜他們的四人合照。最旁邊站著笑的非常靦腆,眼神有些躲避鏡頭的男生應該就是朱華睿。江易能從照片中看出他那天拍照時有多開心。
張賓見他拿著合照看,湊過來解釋說:“這是我們唯一的一張合照。那天是他生日。我們就以“湊份子”的名義帶他出去玩了一圈。他第一次喝酒,喝醉之後抱著我們那個哭……要不是看在舍友的份兒上,我真想把他扔大街上,太丟人!”
想起那天,張賓仰起嘴角,但很快又垮了下來,“江哥,你說他那麼老實的一個人,性格又綿成那個樣子,能得罪誰呢?就算他受到霸凌,只要他告訴我們,我們還能解決不了?怎麼就非自殺不可。”
鍾天賜聽他這麼說,心裡也十分難受,“江哥,我們有什麼能幫他的嗎?給他燒紙行不行?”
江易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沉默了一陣才說:“你們真的想幫他嗎?”
兩人同時點頭。鍾天賜又補充道:“還有呂焯。他要是能醒,我們也樂意出力。”
“我知道了……其實幫別人也是幫自己。”
江易轉頭讓雙方家長出去守在門口,在他允許前,千萬不要放任何一個人進來。他要幫這兩個孩子解決身上的麻煩,要是有人打擾,可能會出事。
家長一聽,立即嚴肅起來,堅定地向江易保證絕對不會放人進來。
他們走後,江易拿起照片,放在鍾天賜和張賓面前,“我們找朱華睿或者呂焯出來。只有問清楚,我們才能徹底解決這件事。”
兩個人的表情懵懵的,“什麼意思?呂焯躺在醫院還用找嗎?”
“他之所以會昏迷是因為三魂其一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