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往西兩百里外,地勢漸漸拔高,遠遠望去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橫在天際。
“白墨!越過前面的飛燕山脈,就離開了神棄國,再往西行進百里就是飛燕城了!”
眼看著一片巍峨的大山出現在視線裡,縱馬飛馳的李清瑤,一伸手指向了天邊。
“嘿嘿!終於要離開這憋屈的地方了!”
緊隨其後的李墨白,一揮手在空中甩出了一記鞭響,直驚得路邊林子裡飛出一陣鳥雀。
“咯咯咯!看你興奮的樣子!就這麼想揮灑真元嗎?”
李清瑤清脆的笑聲傳出很遠,聽起來很是開心。
“不要說我!好像你喜歡力量被禁錮一樣!”
李墨白笑著反駁,他手下一抖韁繩立刻催促著坐下白馬,向著前面的李清瑤追逐而去,頓時引得一陣烈馬嘶鳴。
時入初夏,路邊綠意盎然,遠山蒼翠壯麗,二人如遊畫中,策馬揚鞭,別有一番滋味。
一段時間過後,兩人終於駛入飛燕山脈之中,道路也隨之變得曲折,不時有獸吼聲從山脈深處傳出。
與此同時,在遠離路邊的一座山崖之上,有兩人蹲在峰巒之巔,遠遠地眺望著穿越山脈的道路,在看到李墨白二人出現之時,立刻點燃了一張傳音符紙。
呼律律,飛馳中的白馬被李墨白突然拉住韁繩,口鼻中頓時發出一陣響聲。似乎心有所感,李墨白抬起頭掃了一眼遠處的那座山峰,頓時讓藏在山巔的二人心裡一驚。
“他剛才是在看向這邊嗎?”
“不可能吧!我們藏得很緊,而且還距離他們這麼遠,他沒可能發現!”
山巔之上二人不由小聲嘀咕。
“喂!你怎麼不走了?”
一回頭看見李墨白立馬駐足,李清瑤一拉韁繩,立刻騎著馬轉了回來,不解地走到李墨白身邊。
“沒什麼,可能是錯覺!”
李墨白搖了搖頭,雙腿微微用力一夾,立刻催動座下馬匹繼續向前奔行。
“我感覺真元已經開始鬆動,再走出一段距離,我們就徹底離開神棄國了!”
拍馬追了上去,李清瑤只覺得身體開始變得輕盈且充滿力量。
“嗯!禁錮之力在消散,我們就要恢復自由了!”
沒有回頭,李墨白策馬向前,心裡隱約有些不安。
卻在這時,道路的前方漸漸出現一群人影,看服飾穿著皆是神棄國的居民,而且清一色都是一些年輕的漢子。
“媽的!我們辛辛苦苦幫他們運送貨物,他們不但剋扣我們工錢,還將貨物受損的問題怪罪在我們身上,真他媽的不講道理!”
“誰讓我們倒黴,路上竟碰到了覓食的狼群!”
“拼命的是我們這些人!受傷的還是我們這些人,他們自己保護貨物不力,卻下手懲罰我們!老子就是氣不過!”
“氣不過又怎樣?在那些武者眼中我們不過命如草芥!他們又怎會在意我等的感受!”
……
遠遠地,李墨白就能聽見這群人的謾罵與抱怨聲,待走近之時,可以看見這些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痕,其中每個人的身上似乎都有些許的鞭痕。
雙方擦肩而過,李墨白能夠看出來,這些人看過來的眼神裡都藏著對武者的恨意,這自然而然地也對他二人露出一絲敵意。
這種感覺李清瑤也有所察覺,只是她本就對神棄國之人沒有好感,卻也見怪不怪。只不過,李墨白的感觸卻不是這樣,他明白這是神棄國之人對命運不公而露出的不甘,當然這也是他們長時間被壓迫在最底層所積累出來的怨恨之意。
就在李墨白二人前方几十里外,一座小城模樣的建築群坐落在山脈中的一處平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