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程梅見將錦言摟在懷裡“阿言,你可嚇壞孃親了。”
錦言握著孃的手臂,感受體內暖流攢動,心中暗暗想著若是午膳的食物有問題,那也不應該她一人如此,但她醒來後見著的那位白鬚道長,明明就是她夢中見到的那位道長,只不過夢中道長是中年,雖然隔著紗簾,但錦言知道她的感覺沒錯,她好像能透過紗簾看到道長的眼神。
錦言從梅見的懷中坐直身子,探問道“娘,剛剛那位道士是?”
程梅見便將如何在白雲鎮城關東遇見道長的情況細說給錦言聽。
“那道長在屋裡做了法?”錦言緊張地問道
梅見擔憂地看著錦言,南星在一旁小聲回道“那道長只是焚了炷香,然後誦了經,奇怪的是,那香燃後落下的灰是盤繞在一起,那形狀好似太極。”
“那道士有說什麼嗎?”錦言繼續問道
南星抬眼看了看夫人,低下頭去不敢再說。
“娘,那道士有說過什麼話嗎?”錦言不依不饒地問著
程梅見擰著的眉峰微微散開,她緩緩開口道“孩子,道長和你爹爹說每個人都揹著累世的業力,你今日無故昏迷是還了曾經劫數留下的業力。”
話音剛落,姜知訓推門入內,他快步走到床前,仔仔細細看著錦言“阿言,你感覺還好嗎?”
“爹爹,那位道長呢?”錦言看著父親,他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擔憂和後怕。
“道長已經走了,但他說有緣日後自會相見。”
錦言思忖道“娘,如果沒記錯我應該弄髒雲姐姐的衣裳了。雲姐姐在嗎?我要去和她賠個不是。”
程梅見知道這是女兒有貼己話想與言云說,她轉頭和南星說“南星,你去將雲姑娘請來,和阿言說說話,我同老爺去鎮上轉轉。”
言云來時,素衣已經幫錦言換了乾爽的衣裳,正坐在桌前梳著頭。
“妹妹現在可好些了?”言云走上前,伸出雙手握住錦言的手,上下打量著,滿眼真真切切的關心。
“雲姐姐,車廂里弄髒了你的衣裙,等到了青州,我讓青芝給你做幾套新衣裳。”錦言怪不好意思的。
“可別說這些,剛剛的確把我給嚇壞了。聽說有道醫在幫你看病,我只能待在房中等訊息,幸虧南星來通知我。看到你無恙,我就放下心來。”言云在錦言身旁坐下,南星利落地給言云倒了茶。
錦言轉頭與素衣吩咐道“素衣,我胃裡空落落的,你找人去燉碗粥來。”
南星一聽,擺擺手道“姑娘,葛媽媽已經準備好了,若姑娘有胃口我這就去端來。”
錦言點點頭,“我與雲姐姐說會兒話,你們先到房門口守著。”
言云略有些不解,眼中閃著疑問,但並不吱聲。
看著屋內沒了旁人,錦言問道“言云,我想問問關於景玄小時候的事情,你還有印象嗎?”
“小時候?多小?我比他小几個月,若是特別小的時候,那我也沒太多的印象。只是聽長輩說過,二哥才出生不久,大伯母就臥病在床,有人說他命硬克母。大伯母心中生了芥蒂,是祖父斷了這謠言,將二哥抱到自己院中養著,所以二哥自小就與祖父特別親。”
“這應該是眾人都知道的吧?”錦言問道
“你想問的不是這個?二哥自小長在祖父房中,少年老成得很,很少出院子同我們一起玩耍。我想想,還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嗯~好像是有一樁,二哥好像莫名其妙病了一回,我想想是哪一年?應該是十三歲,大伯母同我母親說逢三不吉利。我記得二哥病好了以後,祖父就帶他外出散心遊玩,好像就是去了你們餘杭,對,就是那一年。”
言云說完,端起茶盞喝了茶,潤了嗓子。
“你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