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王妃抬手,讓她們起身,指著言云身旁的錦言和毅王說道“王爺,這位姑娘就是我與你提過的,程國公外孫女姜錦言,你看她是不是與那畫像上的賢貴妃娘娘有些貌似。”
毅王聚起眼中精光,上下打量著錦言,“你就是姜錦言?是與那沈景玄定了親的姑娘?”
錦言垂下眼眸,“回王爺,正是小女。”
“你上前抬起頭來,讓本王看看你到底像不像我父皇寵愛的那位賢貴妃娘娘。”毅王沉悶的聲音落在錦言耳中,猶如一條蛇爬過,涼涼滑滑的。
她不想上前,但不得不上前一步,微微抬起頭,依舊垂下眼眸,不與毅王直視。
毅王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到錦言面前,伸出手捏住錦言的下巴,那一瞬間錦言想起在太后的永福宮也被太后這般捏住過下巴,毅王的指甲深深戳進她細嫩的面板中,逼迫她抬起頭,錦言不得不對上毅王的眼睛。
那是雙怎樣的眸子,如鷹隼般犀利,浸潤著對權力與征服的渴望,看著錦言就如同看向自己的獵物般,又像想透過錦言對著她身後的人做致命一擊般。
毅王壓低聲音,僅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錦言說,“聽說治好孟夫人沉痾的神醫與姑娘交情不淺,既然是神醫,若我一不小心在姑娘臉上留下一道疤痕,想必那位小神醫必能為姑娘復原如此,本王真想看看那小神醫的醫術到底有多高明,才讓皇祖母和父皇對他如此青眼有加。”
錦言在毅王的眼眸中看到自己恐懼的臉,她知道自己越恐懼毅王就會越興奮,在這裡沒有景玄,沒有浮白,沒有其他人能救她除了她自己。
想到此,錦言放鬆下來,面部線條不再僵硬眼眸也不再恐懼,她燦然一笑。
毅王似乎沒想到就在這麼一瞬間,錦言有這麼大的表情轉換,他捏著錦言下巴的手不由地一鬆。
錦言抬手握住毅王的手腕,輕聲道“毅王必定是情深意重之人,錦言從未見過賢貴妃娘娘,但凡見過賢貴妃娘娘之人都道我與她長得有幾分相似。”
毅王凝神間微微低下頭,看到錦言手腕上戴著的木珠手串。這手串他在父皇的仰光殿見過,父皇何時將這珠串給了這位姑娘,原本他以為姜錦言只是位普通的女子,若她得了父皇的珠串,那他怎麼敢動她一絲汗毛。
現在是他最不能讓父皇,讓舒王那黨派揪出錯來的時候,毅王微微退後一步,垂下雙手。
錦言沒覺得自己的話會讓毅王如此,正在驚詫時,順著毅王的目光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珠串,這正是她進殿前向姑姑暗中給她戴上的,難道這串珠子有這麼大的威力。
錦言身後的孟夫人三人,只看見毅王看向錦言的目光從兇狠銳利轉變到有些迷惑甚至有些後怕,她們並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些什麼。
毅王妃見狀上前扶助毅王,打著圓場道“毅王就是這麼個重情重義之人,見到錦言姑娘像賢貴妃娘娘,就想起了皇爺爺,是嗎?”
毅王順勢點點頭,一手扶額遮掩自己的尷尬,回到椅子上坐下。
言云趕緊上前走到錦言身後,將她扶著回到椅子旁,就這麼短短一段路,言云手下傳來錦言身體微微的顫慄,言云才知道錦言內心的害怕和緊張。
錦言朝言云微微一笑,用力穩住身形。
毅王妃岔開話題,笑著看向孟夫人“現在看夫人的氣色紅潤,壓根不像久病之人,可見給夫人調理身子的郎中真的醫術高明,等夫人靜養回到孟府,我再上門叨擾,請夫人務必將那郎中介紹給我,我這身子看著強,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內裡還是虛的很,需要好好調理調理。”
孟夫人笑著說“我們府內簡陋,等夫君回洛城後,待我們夫婦把府內收拾收拾,才能讓王妃來,否則可要讓王妃見笑的。”
兩人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