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晚和梅見才發現原來窗外還站著錦言,梅見笑著招呼道,“阿言,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進屋來?你們來得可真巧,今兒你姜伯父託人帶了今年的明前龍井茶,你們都很有口福,一起來嚐嚐新茶。”
錦言進了屋,不自覺地往那窗稜旁看去,窗側的桌案上放著一個深色木匣,蓋子蓋得嚴實看不到裡面的東西。
王晚招呼承寬進了內室,不知說些什麼。
景玄看到梅見在茶臺旁,拉著錦言到梅見身旁幫忙。
梅見正要將爐火上煮開的水壺拿下來,景玄眼疾手快攔下,“梅姨,當心燙手,我來就好。”
梅見拉著錦言在一旁坐下,景玄嫻熟地泡了茶,恭恭敬敬地遞到梅見面前。
明前龍井特有的清香撲鼻而來,在餘杭多年,梅見就好這口綠茶。
“景玄,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益州?”梅見將茶盞放在一旁,問道
“就這幾天吧,若你們收拾妥當後,我們就可以啟程了。”
梅見聽了景玄的話,微微側身向內室望去,好似在等待什麼。
“怎麼啦?”錦言心虛地問道
梅見伸手微微拍了她的額頭,“你居然還偷聽我和你晚姨的話。”
錦言的臉瞬間緋紅,只能撒嬌道“娘,我也不是故意的。晚姨把承寬拉進去是要說些什麼?我們還要留在這裡嗎?”
“不急,等一會兒就知道。”說完,梅見端起茶盞,淺淺喝了一口。
景玄將茶盞推到錦言面前,“這明前龍井真是極品,我聽承寬說太后娘娘辦了春日宴,你們都去了,怎麼樣呢?”
聽景玄提到了春日宴,錦言好似又感覺到那鋒利的指甲掐住她下巴的疼痛感,她無意識的用手指摸了摸下巴,搖著頭說“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
梅見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景玄,“春日宴上,大家都看了一出好戲,最後皇后娘娘為雲棲閣賜了字。為了避避風頭,我與阿晚找了回青州祭祖的理由,先離開洛城。但我們終究是要回去的,希望到時能風浪小些。”
景玄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捏住扶手,“若益州的案子能解開太后心結,以後就能安生許多。梅姨放心,益州行,一定會如願的。”
不一會兒,王晚與承寬從內室走了出來,承寬手中抱著那木匣。
待他們母子倆人落了座,王晚大大方方道“剛剛我和阿寬商量了一下,既然接下來我們要去益州,而且益州行與阿寬父親的身世有關,我就將我知道的一些往事與你們都說開了。希望這些資訊能幫助景玄,能早日回洛城。”
承寬將木匣開啟,錦言伸出脖子好奇地看著,那裡面裝著孩童地小衫,還有一枚玉佩。
王晚拿出那綢緞縫製而成地裡衣,捧在手上,“這小衫,所有的針腳全在外面,看起來不好看,但這衣服定是孩子的母親用心縫製。
只有母親才會如此用心,不計較裡衣的好看,只記掛著貼著孩子面板那處,不要有線頭硌著孩子嬌嫩的面板。”
景玄若有所思地盯著這件綢緞小衫,又看了看承寬,承寬對他搖搖頭。
“晚姨,這件小衫是承寬父親的嗎?”景玄問道
“其實,我不確定,因為這是承寬父親養母留下的物件,她並未同我說這是誰的衣物。”王晚將手中的小衫放回木匣中。
在座的五個人中,錦言聽得一頭霧水,她並不知道前因後果,只能聯絡著剛剛在窗下偷聽到的資訊瘋狂地猜想著,覺得自己的腦袋都開始發熱,但依舊一團迷霧。
錦言只能用眼神向景玄求助,景玄用眼神回應著她,示意她稍安。
“晚姨,你可有聽過六度禪寺?”
王晚思索片刻,搖了搖頭,“我從未聽過這寺廟?它在